nbsp; “我问个为什么你哪看出来我怕呢?”黄鼠狼给鸡拜年,还不准鸡有好奇心?
大叔推了段敏敏的肩膀:“走着,说话又不用腿,取了钱请我吃个早饭。”
“我该你的?”
“你请了早饭,我特别关照你朋友。”
段敏敏兴趣盎然了:“能像你关照我那样关照他吗?”
“能,他得的什么病?”大叔问清楚,打算对症下药。
“心病。他是A类感染联合治疗的医生,同事去了一半,他缓不过劲儿来,你有办法吗?”
卢奇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表面风平浪静,私下估计离疯不远了,他心里有伤所以哀毁骨立,骑着自行车来找她,没有顾虑,一点不怕死在路上。
段敏敏也有过不去坎儿的时候,病犯上头那会儿恨不得抱着赵婷把地球炸了,看能不能死回去,宰了宋柯解恨。
她知道活腻歪了是个什么滋味,难受散不去、憋屈无处发泄,吃不下睡不着,世界在眼里扭曲。
卢奇贸然西下,一路上大概多少盼望着意外的来临。他活着累,自杀对不起父母,选择把小命放生了,是活是死听天由命。
段敏敏安慰人凑合能用,但心理疾病她是门外汉不专精,卢奇身边缺个念经的唐僧。大叔不出现,她已经要电联林锐的心理老师了。
大叔听了段敏敏的阐述后,好像并不惊讶,“你管我午饭和晚饭,我把人疏导好再还给你。”
“这么自信?”
“一个行业,心路历程差不多。”
段敏敏疑惑大叔的态度,他从出现起带着莫名的淡定,按说大家很长时间不见了,应该客气疏远,联合治疗不算小事,即使同行业,庞护士的反应才是正常反应。
大叔有秘密,这是段敏敏总结出的定论,两人走到早点店,她问。
“你叫什么名字?”
大叔对老板说老样子,嗤笑对着段敏敏:“五个月,你居然不知道我叫什么?”
段敏敏付钱:“没办法,我当时烦你。”
“你还挺诚实,现在不烦我呢?”大叔端了两笼包子招呼段敏敏坐。
“现在指着你去烦我朋友,咱俩休战?”
“没战休什么,等着吧,我哪天高兴了告诉你。”
段敏敏帮夹了包子放在大叔的碟子里:“我不着急,关键你开心。”
“不会是想去医院打听我的名字吧?”
“我做人有标准,你不高兴的事我不做。”
大叔捏着筷子戳穿了包子皮,滚了一圈醋水放进嘴里前说了一句:“段敏敏,你越来越圆滑了。”
段敏敏不多语,陪着吃了顿早饭,等再回医院交费,庞护士告诉她卢奇醒了。
她进了病房,卢奇睁着俩眼望天花板,床头柜上有冒着热气的纸杯。
段敏敏走近打了响指:“水喝过呢?”
“恩,我在哪?”
“阴曹地府。”
卢奇笑笑:“你也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