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熬,熬过了大家都只剩深厚的兄弟姐妹情谊,结业典礼上,来检阅军训的领导们高坐于观礼台。
段敏敏眼尖的发现了林旭山,她连忙挺直腰板,随方阵正步经过了观礼台,不论林旭山看没看见她,这大概是她在他面前第一次不露洋相,规规矩矩的干完了一件事。
典礼结束后,学校派学生会组织了欢送仪式,看着教官们离开,大家卸下了重负,但为期不长的训练,却给所有人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像什么别人叫名字,第一反应回答到,又或者稍有风吹草动,大家一激灵翻身下床,而这些小习惯里以早起最显著,军训完有三天的休息日,段敏敏和舍友每天五点就睁开眼在床上两两相望的感慨,军训使我勤奋。
临到周末,睡不着的段敏敏顺梯子爬下了床,她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拉开了衣柜的木门,今天是见男秘书的日子,柜子里挂的衣服没有一件能衬托出她老板的气质,不是娃娃头短袖就是粉嫩连衣裙。
不过思及她谈生意多年,还有穿校服会客的时候,她坦然的套上了海绵宝宝T恤和磨边牛仔短裤,为了搭配出青春逼人的气息,踩了双黑底白面的罗马凉鞋。
趁着时间早,她背了包悄悄出门,去林锐的叠墅给他做早饭。吃了一个月的学校食堂,他念叨了无数遍,她欠了他几顿饭。
段敏敏闹不明白,林锐小时候随军是怎么活下来的,难不成他爹找了个大厨专门负责他的饮食?完全不可能么。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林锐是好日子过多了。
段敏敏腹诽了一路,到了门口她掏出钥匙开门,锁头轻嗑,她来不及推,门自动开了。
,是老陈在屋里听见动静,主动跑来拉门:“敏敏,你来了。”
“老陈,这么早你就上班呢?”段敏敏进屋换了拖鞋。
“少爷刚睡,昨天晚上又通宵,我今天早点来想把冰箱先填满,等做饭阿姨来了好直接做,没料到你也来了。”
段敏敏放下包:“你还叫他少爷,怪不怪啊。”
老陈笑的眼角布满鱼尾纹:“叫了许多年,改不过来了,再说不叫少爷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段敏敏邀着老陈往厨房走:“叫小林、林锐、小锐、小林锐。”
老陈苦着脸:“还不如叫少爷。”
段敏敏打开龙头洗了洗手:“算了,你舒服就行,今天的饭我做,中午我和林锐要出去,你叫阿姨别来了,是按次数给钱吗?多少你去我包里取,不让她白跑一趟。”
老陈摆手:“没关系,阿姨按月付的工资,少爷开的高,随叫随到。”
段敏敏开始在冰箱挑食材,递给老陈说:“你打个下手,待会儿我们一起吃,认识这么多年,你还没尝过我手艺。”
老陈为难状:“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林锐带着你北上,是拿你当一家人看,一顿饭而已,听我的你安心吃。”
老陈看着段敏敏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重重的点头,少爷选了个好姑娘,身上有了烟火气,也是她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