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了,慌乱的抬起手挡住了段敏敏发直的眼睛:“老板,非礼勿视。”
段敏敏干巴巴的咂嘴,“已经视完了。”她也颇为震惊,实在是没想到会有人不穿衣服的待客,而且造型极其豪迈令人一览无遗。
关权忙推着段敏敏转身:“忘记你刚才看到一幕,你在门口等着,一会儿我们重来。”
你真可爱,这种场景她怕穷其一辈子也忘不了,虽如是的想,却还是听话的靠在了门边。
关权也不耽误,一个箭步向前,对着阿尔瓦喊叫:“你把衣服穿上。”
阿尔瓦为难的看他:“关,我是模特不能动,这些是美术学院的学生,画我是他们的作业,要不你们先进来坐,还有十分钟就完了。”
关权见说不动他,哪有闲心管你学生不学生,干脆脱掉外套要亲自帮他穿。
阿尔瓦这才急了,左躲右闪的避着外套:“关,这是艺术,高尚的人体艺术。”
这位老大爷你对人体艺术有什么误会吗?人体艺术不是肉体艺术,穿了衣服你就不是人了吗?
关权抿着嘴半天套不住阿尔瓦,表情扭曲到了一个新高度,“老头,我尊重你的艺术,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女性客人。”
随即靠在门边的段敏敏听见阿尔瓦高声:“美丽的小姐,你介意吗?”
她揉揉眉心,说介意看都看了,说不介意她也没兴趣继续看下去,看了下表她直言:“阿尔瓦,三点半到了。”
画室立刻传来一阵乒乓乱响,是关权扑倒了阿尔瓦时不小心撞翻了画架,不一会儿一群画不下去的男女从段敏敏身边经过。
她又等了等,听见了关权疲惫的声音:“老板进来吧,我把老头摁住了。”
她探头出去,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两人,走近一瞧,地上洒满了颜料,关权的羊毛大衣紧紧的裹着身材比他矮小的阿尔瓦,两支袖子绑在一起活像个木乃伊。
段敏敏蹲在他身边牵着其中一只,晃悠两下权当握手了:“阿尔瓦,闻名不如见面。”
阿尔瓦眼中闪烁着泪花:“关,你个混球,还我限量版的手工地毯。”
“你活该!”
第一见面,犹如撞进了荷里活的闹剧现场,段敏敏多少看出了阿尔瓦的随性。
事后管家见怪不怪的叫人来收拾了画室,趁着阿尔瓦洗漱的空档给关权取了一件新的大衣,接着把会面的场地换到了客厅,送上了茶点。
半个小时过去,穿着衣服的阿尔瓦再次登场,他蹬蹬蹬的下楼,横眉怒目的问关权:“我儿子的衣服你穿的合适吗?”
关权亦没啥好脸色:“想当我老子,你家产够吗?”
阿尔瓦坐下冷笑:“爸爸有的是钱。”
“你这句话有胆过几个月再和我说。”关权高姿态白了他一眼,从段敏敏那约莫了解到房产背后即将引发的风暴,关权仿佛掌握住了高人一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