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绕着:“你就尽管去国外留学,这是你的梦想啊,不管江叔叔想多少的办法,都一定供着你把书读完了。至于费用这些,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我跟你爸爸也算是很多年的朋友了,虽然在公司,我是他的部下,但他更多的是将我当作他的家人。就冲这一点,我现在不管如何善待你,那都是应该的。”
“你就安心住在我这儿,江叔叔没有很好的条件能给你,但一定让你吃穿不愁。”
在父亲去世之后的那么多年,倘若不是江叔叔帮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而那些年江叔叔都给她怎样的帮助与温暖,她也都铭记于心。
那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的一份恩情。
“江叔叔,我都还没怎么孝敬你呢。你不是说,等你过段时间身体好了,就去听我的演奏会吗?我的演奏会正在筹备呢,可你怎么就走了?你一直都是说话算数的,这一次……为什么失信了?”
“还是说,这段时间你太累了?所以想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但你只能休息一会儿哦,等会儿,你就要醒过来跟我说话了,知道吗?这里真的好冷啊,咱们不要一直呆在这里……好不好?”
说着说着,眼眶便忍不住酸涩了,她告诉自己不要哭的,但眼泪就是不受控的往下掉。
到最后,她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近乎崩溃的情绪,开始失声痛哭。
对于她来说,她也算是失去了自己非常重视的一个亲人,心口的位置像是被刀子给戳了一般,传来阵阵的痛意。
江维的后事,司暮沉已经联系了人,过来着手处理。
有司暮沉盯着,相信江维的后事不会般的太粗糙,而且他知道江维对许沫然的恩情,哪怕只是冲着这一点,他也会给江维办一个体体面面的葬礼。
只不过可惜了,没有最亲近的人来送他最后一程。
因为江维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女儿,现在也变成了可怜的植物人,正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
等到许沫然从太平间出来的时候,她的双目几乎是红肿的,足以见得她在里面哭了多久。
“暮沉,你说人的生命怎么就那么脆弱呢?说走就走了……就连半点准备的机会都没有给你。”许沫然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让眼泪再度汹涌而出。
司暮沉将她拉到了走廊的尽头,确认这四周并没有可以偷听的地方,他才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江叔叔的死,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什么?”果然如她所猜想的那般……
虽然她已经猜想到了,却也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我在医院有几个熟人,刚才已经让他们帮忙把监控录像调出来了。发现一大早就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去了江叔叔的病房,具体说了什么不清楚,但从视频内容来看,是一些足以刺激到江叔叔的话语。”
“因为从这个人进入病房开始,江叔叔的情绪就变得异常激动,就连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