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拆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张崭新的五十块钱放在了桌面上。
小男孩一边说着露露姐客气了一边飞快的将钱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低声说:“这事儿我可只告诉了你,我挺老板说,来的是个有钱人,我们想象不到的有钱!露露姐,你要是被这个大老板看上了,那以后还唱什么歌啊,直接吃香的喝辣的了。”
这是很多酒吧女的想法,霍拆却不感兴趣,听完兴致缺缺的摆了摆手,让他离开了。
其实她在这里待两个小时,大概只有一个小时上台,她唱歌一般,马马虎虎的过得去,还全是仰仗着小时候陆溏深给她请过两个声乐老师,虽然也没有学习多久,但是却有一定的底子。
想到这里,霍拆笑了一下,在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长长的眼睫垂下来便将一切都遮挡了起来,谁也看不清她眸中的情绪。
被霍拆赶走的小男孩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觉得露露姐和别的人都不同,不仅仅是和其他那些想攀高枝的酒吧女不同,她甚至和这片仿佛被繁华都城遗忘了的城区都格格不入。
即便她穿着劣质的皮衣,化着亲妈都认不出来的妆,但是一举手一凝眉之间的那种气质,便就让人有种不敢呼吸的感觉。
酒吧里的男人们都追捧她,看上的并非那张浓妆掩映下的一张脸,而是她这份冷淡疏离偏生又带着妖媚的气质。
不知道怎么的,小男孩觉着此时此刻侧对着他抽烟的露露姐仿佛是风刀霜剑雕刻出来的一尊美人像。
美则美矣,但是没有人气。
……
霍拆上上台唱了两首歌,但是状态不是很好,她估摸着应该是自己昨晚上回去吃了路边摊的烧烤又喝了冰啤酒的原因。
纵然站在她原本的高度俯视这些人,只会觉得这些人庸庸碌碌,一辈子也就那样,没有追求也没有别的想法,住在蜗牛壳一般的房子里,被房贷车贷孩子的学费压得直不起腰,是非常让人看不起的。
但是设身处地的来到了这里,和他们的生活融为一体,虽然也会不适应,但是也体会到了这些人平淡生活中的小小幸福。
难怪小时候看的看的武侠剧里,那些叱咤风云的大侠总是想要渔樵耕读,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
原来大风大浪过后,才能真正知道返璞归真的意义。
霍拆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很好,也许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一种自甘堕落,但是她觉得很充实,她现在已经很少想起陆溏深,想起陆家,。
在后台坐了一会儿,霍拆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找了个卡座坐下。
舞台下面群魔乱舞。
霍拆淡漠的看着,忽然有了阵睡意。
这个卡座位置不好,基本上没什么人来,相对安静,她脱了外套垫在脑袋下面,打算小憩一会儿。
只是她没有料到,在这种纷杂的环境里她竟然还会做梦,脸色不善的醒过来霍拆正把衣服穿上,就看见了一个穿红着绿的女人扭着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