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嘉看似不以为意,但是却咬了咬腮帮子,似乎是在努力的忍耐什么就要泵泄出来的情绪,阴沉沉的笑了:“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啊二爷?”
余靳淮抬起单薄的双眼皮,“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只是学前班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井嘉猖狂的笑了:“是啊,我是做错了事!”他几乎是疯狂扭曲的盯着余靳淮:“但是……”
“余靳淮!我把你当大哥!当偶像!跟着你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到头来却比不过你刚刚认识的女人!”
“你为了她把我赶走,让我成为了一个笑柄!我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最后只能和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说到最后,他单薄的胸膛不停的抖动,像是一个得了绝症的病人在生命最后一刻苦苦挣扎:“我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啊!”
余靳淮脸色没有一点变化,“井嘉,咎由自取过后,就不要再颠倒黑白了,你自甘堕落罢了。”
“我自甘堕落?!”井嘉仿佛听见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自甘堕落的是你!余靳淮!你为了一个女人变成了什么样子?嗯?!你的血气呢!你的狠戾呢!”
花语眼神冷下来,她不笑的时候隐隐有种凌人的冷漠:“井嘉,你闹够了没有?!为什么别人要按照你期望的样子去活?你算老几?!”
井嘉勃然大怒:“你给我闭嘴!”
花语才不:“说到底,你就是个懦夫,神经病,建议还是别当青皮无赖了,去神经科看看吧。”
井嘉被气笑了,眼神却渐渐地阴郁下来,他舔了舔牙齿,退后两步,大声道:“街坊们!这个人就是工程队的老板!就是他想白占你们的房子!只要他死了,你们不仅会得到拆迁款,还能每户得到一栋新房子!”
这话听着跟神经病似的,但是那些居民竟然真的就躁动起来了,一个个的眼睛里都冒出了贪婪的凶光,纷纷举起了手里的武器:“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余靳淮皱眉,低声对花语说:“井嘉懂催眠,这些人被控制了……”
花语直勾勾的看着他。
余靳淮叹口气:“我知道,不会见血。但是你要乖乖闭上眼睛知道吗?”
他不想让花语看见他出手的样子。
他曾经是最凶狠的野兽,只要有敌人,一定会不死不休,狠辣的超乎人类能够想象到的极点,地狱里最凶的罗刹鬼都输他三分。
他不想让花语看见,即便他今天不要这些人的命。
花语点点头,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余靳淮手中的水果扫在掌心转了两圈,井嘉冷笑着低声说:“杀了他!”
所有人一哄而上,让人想起狂暴的草原上不知天高地厚的豺狗企图偷袭狼群。
余靳淮站在原地甚至动都没有动,手上的刀刃在空中划过冰冷的光,立刻就有人惨叫:“啊——”
余靳淮直接挑断了最先冲上来那人的手筋。
不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