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能休沐一天。
军中休沐的时候,将士们可以出去吃喝嫖赌,样样不忌讳。
沈砚山自己,则带着司大庄回家。
回去的时候,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对司大庄道:“去金雁山庄喝酒。”
这段日子忙,沈砚山很久没带司大庄去喝花酒了。
五哥不带,司大庄一个人是不太敢去的,不是怕什么,就是担心自己闯祸给五哥惹麻烦。
“好。”司大庄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很傻很憨。
沈砚山进了金雁山庄,仍是点了伎女烟汀。
烟汀非常机灵,也知道沈砚山的习惯,只喝酒听曲,不沾姑娘的身,但是酒很讲究、被褥也要又软又蓬松。
她这边安排妥当,沈砚山就进来了。
他脱了风氅,坐下来开始喝酒。
他一直不说话,烟汀也不敢擅自做主,只是默默陪在旁边,给她夹菜。
沈砚山喝了好几杯酒,突然问烟汀:“你想要赎身吗?”
烟汀耳朵好像响了个惊雷。
她愣了愣,然后把所有的情绪都敛去了,只淡淡道:“赎不起。我八岁就被卖给了陈爷,他供我吃喝,教我读书认字唱曲,不是几块大洋能出去的。”
陈爷就是这金雁山庄的老板。
他手下的姑娘,都是精挑细选的,从小培养。不认识字的伎女,都是低级的,做皮肉买卖,一块大洋能被睡一个月。
高级值钱的伎人,不仅仅要漂亮、会说会笑,能弹能唱,还要识文断字。她们卖的不是皮肉,是爱情。
烟汀是金雁山庄的头牌伎人,她这一辈子,不被榨干最后一滴油水,都别想脱身。
一听到“赎身”二字,她浑身的血脉都在逆行。
“你替我办件事,若是成功了,我就把你赎出去。你若是失败了,我也把你赎出去,然后将你卖到低等的娼寮去。”沈砚山道。
烟汀打了个寒颤。
她的牙关发酸,不停道:“是,沈团座,我会拼尽全力。”
沈砚山让她靠过来。
她果然轻轻靠到了沈砚山怀里。沈砚山就在她耳边,低声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了她听。
司大庄不知五哥的阴谋,他只当是真的来喝花酒。
他也有相好的姑娘,那边也闹开了。
后来酒喝多了,就搂着姑娘去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司大庄被尿憋醒了,隐约听到后面传来了声音。
声音又尖又细,很像他家小鹿。
司大庄一个机灵,人全清醒了,差点没憋住尿。
他快速找到了马桶,迫不及待把解决了问题,提起裤子就翻墙而出。
声音还没有断。
司大庄在金雁山庄的后院,看到了一个女孩子。
金雁山庄有三四个打手,正在捆绑她,甚至堵住她的口鼻,女孩子却不停的叫、不停的挣扎。
她单薄颀长,胳膊腿都很细,脸也是小小的。
司大庄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他喜欢圆润有肉的。可这个小姑娘,愣是叫他心头一紧,因为她处处都像他妹妹小鹿。
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那单薄的小脸,细长的四肢,全部都像。
“副官长!”打手们瞧见了司大庄,立马恭恭敬敬。女孩子瞅准了机会,吐了口中破布,大呼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