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城南,王家庄园连绵数里,良田层叠,屋舍相连,全然一座新城。
庄园中堂,夹裹着几分怒意的声音不断响起。
“愚蠢!昨日刺史府中,你这般作为岂不是愚蠢至极?”王洪说完怒意未消,更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王辰,大手在贡桌上拍打:“你这般头脑,将来王家交给你,岂能叫人放心?”
王辰懵了,原本在刺史府上还大力支持自己的五叔为何会在家中如此教育自己?况且,他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五叔,孩儿哪里做错了吗?”他向着王洪一拜,尽量显得恭谦有礼。
“错?错的太多了!”王洪这才长长出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辰儿,若非我从边塞赶回来,你岂不是要将王家的家底都给败光啊?”
“五叔,此话怎讲?”
“昨日堂中我支持你,其实是为了给张懿施压。当时太原但凡有点势力的大族基本都在,有他们附和我,张懿如何敢不听?便是那新上任的张郡守,也要掂量掂量。不曾想三言两语之间,你便落入了那郡守的套,张懿更是顺水推舟将这事儿推得一干二净!”
“你更厉害,直接就应承下来了!”王洪算是看开了,摇头苦叹,道:“辰儿你若是觉得我骗你,你便去各家拜访,看看哪些人是否愿意出资!但凡有一家出人出力,我便推你坐这家主之位。”
听到这里,王辰面上轻笑,给了王洪一个放心的眼神,道:“五叔,这些道理孩儿如何不懂得?若无百分百铲除匪寇的机会,孩儿又如何会应承下来?其实扫荡群山匪寇,孩儿只需百人即可。”
王洪面上稍安,也不去纠结昨日之事了,只是道:“辰儿,你知道我们王家辛苦积蓄这么多年,这一下子就要抖出去多少钱吗?”
“五叔放心便是了,那些山寨的库存只怕也比我们王家少不到哪儿去。此番既然是我负责,这一应所得自然归了我们王家。”说罢王辰还笑道:“这亏本的买卖,咱也不做不是?”
“你这小子!”王洪叹了口气,道:“有些时候一个果子一个人吃不下去,就算吃下去了也是苦果。”
“五叔此言怎讲?”
“辰儿,我王家一家出力若真是扫荡了群寇倒是得了一份诺大功劳,可又将原本支持我家的各族置于何地?若是我王家一家之力扫荡不了群寇,我王家威严又置于何地?无论进退,都极有可能陷我王家于众矢之的,到叫那张懿和郡守得了便宜。”
这些东西王辰并没有考虑过,本来也不想去考虑,不过他不再反驳王洪。
“这就是人情世故呐!”王辰眉头紧锁,这些看似可以毫不在乎的想法,往往却能致命。可是,他心中更明白在绝对实力的面前,这一切都是虚无。
许久后,王洪方才又开口,道:“这事儿当是给你一个教训,今晚我约了各家主在府中一叙,彼时你少些话,且看我如何应对便是。”
“谢五叔。”
王辰这时候并不明白,自己有些时候想法太过天真。、
以为只需要掌兵在手就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恣意妄为,但是却没有想到若不善于这人情世故,终不过是一介莽夫而已。
晚间,在本家的宴席之上,王辰总算是明白了五叔所谓的人情世故。
听着这些人说着酸话,王辰只能自顾自的喝着酒,对于酒桌上这些打着官腔的人很是不屑。
好在王洪很有手腕,能够将这些人招呼得很是满意。
酒过三巡,王辰勉为其难陪了礼之后,便起身离去。
“兄长为何不在里间陪客?”看着王辰出来,赵云疑惑问道。
“一群活在壁垒里面的懦夫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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