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王辰大惊,想来这李彦乃是自己师父的结拜兄弟,严格来说也是自己的长辈,不管怎么样都得敬着。
“报!”一军侯快速奔入堂中,向着王辰拜道:“禀主公,前往马邑李庄的军侯被李庄私兵击败,勇将军统兵一千前往,也被击败,求主公率军救援!”
“主公.”张辽再拜,道。“你且先起来!”王辰将张辽扶起来,示意军侯退下,方才向着张辽,道:“昔日我曾在井陉山中追随家师学艺,这李彦乃是家师义弟,又是我之师叔,无论如何不会为难他
,你且随我去李庄走一趟。”
“谢主公!”张辽向着王辰拜下,道。
却说李庄,虽然击退了王勇率领的千余兵马,但是这庄中并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一种莫名的压抑,就好似乌云盖顶一般,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都知道,那胜利之下潜藏着的是无限杀机。
前庄,一处普通的宅院之中。
两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各穿着一袭白袍,与这农家小院格格不入。
此刻,二人正端坐在院前对弈,各自执着黑白二子相互搏杀。
左边一个老者身后正挺立着一个健壮男子,手握着一杆兵器,只是那头用皮革裹着不知是何物,不过此人眉宇中多有英气,身姿挺拔略有大将之风。
“老鬼,这事儿没得商量,关乎我李家上下数百口人性命。无论如何,你都要向你那徒儿说说情,将这事儿算了。”
左边的老者将手上的黑子放在棋盘上,皱眉沉思着接下来的路数,道。右边的老者正是童渊,只见他面上却挂着纠结,只是纠结的并非是面前的棋盘:“公振想要扫荡塞外诸家,自然有他的考量。身为师父,我不能以一己之私坏了他的规矩。
”
“可这事儿是一己之私吗?”李彦皱眉,道:“我李彦别的没有,这边郡但凡好侠任义的人哪个不晓得我的名字?若是我李庄真的灭了,你徒儿的日子也不好过!”“文善,几十年了你那脾气能不能改一改?有些话还得我说破吗?只要我童渊还在这坐着,我那徒儿的军队就不会对你家怎么样!只是我帮你,但你李家也得拿出诚意来。
这事儿咱们尽可能坐下来谈,冲突太大对你和他都没有好处。”童渊将白子放下,道。
“能怎么谈?祖祖辈辈留下的基业,不能毁在我李彦手里。”李彦道:“你徒弟在这边郡做的事儿你不清楚吗?杀了多少人?他能饶过我李家?”“文善,这么说话就不对了,这事儿还真不是我徒弟闹出来的。”童渊面上薄怒道:“想一想,当初你那侄儿要不起兵对抗我徒弟,你李家能有这事儿吗?按理说咱们两家应
该要更亲近一些,可你那侄儿只看到眼前利益,就想要拿我徒弟人头立功!这事儿也不地道吧!”
“是是是,是我李家先不对。”见童渊薄怒,李彦只能苦叹一声,道:“可现在事关几百口人性命,而且那时候我也不在啊。我要在这,你徒弟能有啥事儿?”
“行了,估摸着公振也在赶来了。这事儿我不能站在你们任何一边,只能是当一个中间人,让你们坐下来自己谈。”
“好!”李彦点头,道:“只要你能够让他王公振坐下来与我好好谈,那我自有办法让他放过我李家。”
“咱可事先说好,无论是什么结果,你可不能趁机出手!不然,咱们兄弟都没得做!”
“老鬼,你可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出手偷袭这种事儿,我李彦还做不出来!”“那自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