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罢,童渊便要起身。
王辰急忙道:“师父且慢!且容孩儿思忖一二如何?”‘本来此番过来便不打算要李家人的性命,可是其扰我行事,若是其他家知道李家因为抗拒我而被免除死罪,势必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但如果不放过这些人,师父又要去李
家同生共死。’
‘师父待我如子,十几年授业之恩摆在那儿。只是若要放过李家,我还得寻一个万全之策,既能够保全威信避免不好影响,又能不大开杀戒。’
思忖之间,王辰给童渊满上了一樽温酒,问道:“师叔既然与师父一般同得师公真传,那么师叔可有得意弟子?”童渊回忆片刻,道:“这倒没有听说他收过什么弟子,毕竟他好游历而我好隐世。此番相聚,也是因为李家变故。不过我见他身后随行一人名唤李韵,一言一行颇有猛将之
风。”
“李韵?”张辽惊讶,道:“主公,末将倒是识得这个李韵,只是也有许多年未曾见面。”
“哦?”王辰看向张辽,道:“速速说来。”“末将与他并无多少交集,只是孩童时候因为家师而相识。那时候这人还不怎么好学,只是家师喜欢将他带在身边,后来也就很少相见了。不过此人先前多有纨绔之风,不
似猛将之才。不过若是后来变了,倒也说得过去。”“嗯!”王辰皱眉,向着童渊抱拳道:“师父,孩儿倒也没有想出什么万全之策。只是明日还望在庄前与师叔一叙,这事儿咱们可以不动刀兵,能坐下来谈谈更好。辰儿此番
过来,便是想要寻师叔一叙,议一议如何处理此事。”
虽然张辽出自李庄,可并非是李家人,若是因此而放过这些人很难说的过去。不过一人计短,二人智长。坐下来谈谈,或许会有其他突破口也说不定。
此番也无需将这话说时了,一来送李家一个人情,二来也送张辽一个顺水人情。
“为师也是如此想的,毕竟此事不仅要照顾好你的威信,还要保全李家。辰儿既然能够给为师这个机会,为师幸甚。”童渊连连点头,面上也缓和了许多。“师父何来此话?孩儿六岁便拜在师父门下,弱冠下山。十几年养育之恩,孩儿怎敢轻易忘记?只是此番子龙在云中镇守,若是子龙能来咱们师徒三人倒也能够团聚一番。
”“都长大了,不可能总围在师父身边转了。为师平日里不爱走动,只喜在哪山清水秀之地隐于世人。能看到你们有一番成就,为师就放心了。”童渊有些感慨,随着这年龄
越长,人也渐渐看淡了浮世。不过有些终究是放不下的,他拍了拍王辰的手,语重心长道:“今日李家之事倒是叫为师担心起了另一件事儿,方今天下叛乱不穷,将来这汉室江山只怕也会分崩离析。为
师一身仅传四人,你与子龙一起为师到不担心。只是张绣和张任二人,将来你们师兄弟若是在战场上相见,无论如何也莫要伤他们性命,免得同门相残!”
“师父放心!”王辰抱拳,道:“孩儿自有分寸!”
“好,甚好!”童渊站起身来,道:“为师现在去李家,明日在庄前再与你相会。”
“诺!”王辰抱拳,向着张辽道:“派两百骑,护送我师父去李家。”
“不用了!”童渊摆手,向着帐外走去:“为师还没到需要人送的时候,你也留步吧。”
看着童渊离去的背影,王辰不知为何却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甚至心中对自己也有几分埋怨。
为何自己要搞出这些事儿来,叫年迈的师父还来如此奔波操劳?“唉!”王辰轻叹一声,心中莫名的烦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