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府衙。
“本初兄,怠慢了,里面请!”
王辰从府衙迎了出来,将袁绍引入府内。
“王将军多礼了,绍本是败军之将,承蒙将军不杀。”袁绍勉强挤出笑容,被王辰安顿在了这左面首座。
“本初兄见笑了,某本不欲与王师作对,只是方今天下宦官当权,某不得已实行兵谏。”
“王将军是欲要实行兵谏,还是欲要成吴王未成之事?”袁绍打断了王辰,面上凛然不惧,向着王辰问道。
王辰当即便道:“某之忠心可昭日月,若是陛下能够处决奸佞,某自当率军北归,绝不敢有任何谋逆之心。”
“话虽如此,只是想让绍佩服,还得看王将军之后如何做了。”袁绍道。王辰点头,道:“今起事也是逼不得已,那塞外贼寇四顾,而我大汉境内又是忧患四起。便是在这危难之际,我王辰凭着一己之力想要力挽狂澜,安定东西境界。如今有王
某镇守边塞,四夷不敢入境。陛下在此时却听信奸佞所言,欲要取某项上人头,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原来,王将军起事是为了自保项上人头啊!”袁绍面上多又不屑,原以为王辰起兵是为了多么崇高的理想,不过也是为了苟活而已,道:“我等身为人臣,陛下若是要取我
等项上人头,又有如何不许?古言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将军此举,可不是贪生怕死?”“哈哈哈哈.”王辰大笑,向着袁绍道:“正所谓衣人衣者,怀人之忧。食人食者,死人之事。我王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区区人头罢了,若是陛下要取去,我王辰并无半句
怨言。只是袁将军,塞外鲜卑遭逢上次大败,此番正欲卷土重来。而内,又有张纯韩遂之乱。若是此时陛下自斩膀臂,我等大将盲目从死,天下当如何?”“换而言之,若是方今天下国泰民安,四海之内歌舞升平,边疆之外四夷宾服,陛下要取王某人头王某自当奉上。所谓怀人之忧,死人之事,便是要安定天下使得我大汉永
存。而非是为了名节,盲目从死,弃这乱局于不顾!”
王辰嘴上的话说得大义凛然,叫这袁绍都有些感动了。“本初兄,将来青史如何骂我,如何毁我,无所谓。既然食君之禄,那便要担君之忧。我等若在此时将名节看的太重,盲目从死,而将陛下陷于四敌环顾之境界,汝心何安
?难道,我们是为了名节活着的吗?我们为人臣子,是为了国家,为了陛下活着!”如果换做是别人说这话,袁绍肯定会嗤之以鼻,可是面前的王辰一生都在四处奔波平定内乱,安定边界。他说出这话来,袁绍竟然没有半点驳斥的理由,甚至还有那么一
丝信服。“本初兄,某虽然在祁县打败了你,可这五万汉军除去战死之人我是尽数扣押,一旦陛下降诏锄奸,命我北归,这几万王师我定当悉数释放。毕竟,这些都是我大汉的儿郎
,都是陛下征伐之利器,我若有丝毫反心,会让尔等活到现在吗?”
王辰这最后一句话,直叫袁绍肃然起敬,他站起身来捧着酒樽,向着王辰敬道:“公振,是绍不明公振之苦心,便自罚一樽,还请公振恕罪!”
“唉,本初兄也不必自责,为人臣子,有些苦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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