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明了,王勇限定的期限刚刚过去。
联军几乎倾巢出动,在阴馆西、北、南三面列阵,即将发动围城以来最大规模的攻势。
与此同时,张辽大军从云中出发,渡过白渠向着定襄郡进发。剧阳方向,三万匈奴骑兵在一个老者的带领之下前往汪陶,在这茹毛饮血的匈奴人之中,老者好似身份超然,不仅得到了汉将的拥护,而这三万骑兵更是对他言听计从,
尊崇若神。
也不知这老者是何方神圣,仅有如此能力?
“老先生,这一路只怕累坏了,莫不如在汪陶歇歇脚再走?”副将面上带着谄媚,向着郦横道。郦横瞥了他一眼,伸出手赏了他一个爆栗,道:“我要怎么跟你们说?咱们是戴罪之身,要恕罪!死点人不怕,流点血也不怕,耽误了主公的大事儿,咱们十个脑袋都不够
砍!”
“可,属下不也是担心老先生的身体嘛!”
“我这把老骨头便是添做薪柴烧了也罢,只要主公这片大火能够炽烈燃烧起来,将这无边的黑暗照亮,也是值得!”
这郦横说话,咬文嚼字头头是道,看起来恰似一个神棍,又像是一个哲学家。
不过不管他是骗也好,是说也好,这三万匈奴骑兵总算是被他说动了,向着阴馆进发。
这或许便是王辰给他的密计吧?
骗一人者贼,惑万人者王,从古至今哪不是这般道理?
?水北岸,一直庞大的汉匈混合的骑兵正向着阴馆方向快速驰骋,他们并没有渡过?水,只是在这万里雪原之上快速向前。
一张无形的包围网正在阴馆的外围缓缓形成,五千雁门关驻军以及那句注夏屋二山切断了联军南撤的路线。
?水北岸的汉匈军团斩断了联军北撤的路线,而郦横的三万匈奴人又切断了联军东撤的路线。
张辽和关羽更是斩断了西面和对方老巢的撤退路线,只等时机一到,这十万大军便是囊中之物!
而那王盟主及一干家主此刻还在盘算着自己的算盘,根本没有接到包围网的任何消息。
城墙之上,王勇镇静的指挥着防御,抵挡敌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公孙先生将两万人都调拨到了城里,咱们现在每一处只能平摊到一千多人,若是再无援军只怕难以坚守啊将军!”
副将身上的甲胄已经残破,隐隐可以看到不少白布包扎的伤口,在王勇身边紧张的诉说着一切。
“不是让你去求援了吗?先生没给人吗?”王勇怒道。
“不给,公孙先生将大军都集中在一起,看那阵势是要准备突围呢!”副将急道。
“突围?子龙呢?”
“赵将军与燕将军在镇守将军府!”
“或许先生有自己的破敌良策!”王勇说完,便示意副将下去,道:“记住,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诺!”
将军府,王辰穿上了许久未曾穿上的甲胄。
拾起匠作坊为他制作的马槊,他推开了院门,这是自从定计以来自己首次踏出这院门。
“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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