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城,夜。
“现在兄长已经被王辰的使者迷惑了,这都多久了愣是不从白波谷调人马过来。只怕咱们要不了多久,都得姓王了。”韩暹的面上露出焦急,在这院中来回踱步。
“那怎么办?咱们不可能向大哥动手吧?”李乐面上并不好受,这杀人放火金腰带,眼看着金腰带便要穿上了,可别在这个丝毫又给搞出些什么事情来。
“那是不可能了!不过这几天我看兄长好像也有些踌躇,咱们几兄弟既然要各奔前程的话,也不能因为此事儿伤了和气!”胡才道。
这里面最能说话应该就属于韩暹了,他在这房中来回踱步,也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片刻后,他方才道:“咱们做不做不说,兄长现在虽然摇摆不定,可咱们弟兄一旦表明了立场,兄长自然也就同意了。这事儿不在兄长身上,而在杨奉身上。”“关他什么事儿?我就搞不懂了,现在杨奉两不相帮,便是咱们兄弟都选择了,他居然还不选择?我是指望不上他了。”李乐的面上并不好受,看来对于杨奉没有与自己站
在同一阵线上感到愤怒。
胡才也装作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似得,只是坐旁边沉思着。韩暹知道自己现在提到杨奉确实有些不对,但是为了自己的大计,他也不得不提:“按照现在的可能来说,王辰是铁定不会急着对咱们用兵的。于夫罗杀了他的使者,他必
然会动于夫罗来震慑我们。按照大哥的脾气,肯定会按兵不动。他不动,咱们动得了吗?动不了!所以只能是杨奉了!”
“大哥是个念旧情的人,一旦杨奉与王辰不死不休了,他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届时,便由不得他不出手了!”
好个兄弟,在这密室之中所言尽是对自己大哥的算计,这便是所谓的兄弟吗?简直是可笑之至。
襄陵城西,二十里。
夕阳的余晖懒懒散散的洒在这大地上,只是阳光的温度与这秋末冷冽的风比起来根本没有丝毫暖意,反而冷的瘆人。
只是那夕阳之下的大寨却热闹非凡,不少匈奴人刚刚放牧归来,或许他们就不能停下来,一旦在哪里扎根停下,就会按不住寂寞重操旧业。
在那犬吠声中,匈奴人们或是围在篝火前准备着晚餐,或是在帐中享受着香肌玉体。
那肆意的笑声中带着一些无助的哭声,让人心中不忿。
或许,便是苍天也不忍再听到那些柔弱的哭声,早早的便躲在了西山之下,任由铁石心肠的黑夜纵横。
高粱亭,两万铁骑正快速纵马而过,踏着黑白的交界,就像是来自幽冥的骑士,将仅存的光芒驱赶。
这些暗夜的骑士一个个佩戴着黑鞘白柄的横刀,那黑甲之下是一张张肃杀坚毅的面容。
他们紧紧跟随在赵云身后,踏马逐月,赶赴归墟。
星辰之下,月亮迸发了自己最大的光芒,为这一支幽冥骑士指明方向,照亮前程,群星也为这些不惧死亡的英雄无声歌颂。
前方,灯火依旧,隐隐间还能听到那熟悉的歌谣。
那是来自家乡的歌,但是这些来自匈奴的骑士们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他们的眼神之中带着嗜血的渴望,带着对杀戮与荣耀的憧憬。
“嗖!”
黑夜之中,无数箭矢腾空而起。
锋利的箭锋穿透皮甲,划破帐篷,伴随着四溅的血,收割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那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惊呼声中,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
“杀!”
赵云掷出手上的银枪将门前惊呼的匈奴士兵穿钉门柱之上,身后士兵们纷纷将弓箭收起,拔出了那寒光四溅的横刀。
纵马而入,赵云顺势取走长枪,率先在这慌乱的营中展开杀戮。
火,伴随着杀戮不断蔓延,很快便侵蚀了大半个匈奴大营。
营中,匈奴人的语言此起彼伏。
中军帐,于夫罗面色紧张,甲胄不整,疾步从帐中出来,他翻身上马急忙安顿左右的士兵向前抵抗。
“兄长,那来的好像是咱们本族人!”呼厨泉纵马过来,他将后营的劲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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