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王辰并非如其他人看到的一般是一个暴虐成性,残暴不仁的家伙。抛去这些糟粕不论,董卓也有颇为正面的一派。
“公振见笑了,适才的多半是个玩笑话罢了。”董卓忽然的认真起来:“只是公振可知道这陕陌为何叫陕陌?”
适才董卓的自嘲,使得王辰对面前的人少了几分敌意。
或许,对方真的是想要与自己再叙一叙当年的情义吧?
或许,自己并没有看上的情分,在董卓眼里反倒珍惜不已。
“当初周召二公在陕陌立石为界,东西分治!”王辰看向董卓,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董卓连连点头,他看向王辰的目光有几分渴求:“公振,当初广宗城下你不顾危难,救我于重围之中。当时我便想,这个朋友我董卓交定了。”
王辰虽然心如铁石,但多少还是有些动容,毕竟当初自己在洛阳告病休养的时候,这董卓可是给自己带来了不少关怀,虽然这中间夹杂着私利,但多少还是有几分情义。“只是命运使然,使得你我兄弟同室操戈。”说到这,董卓长长叹了口气,道:“公振,你帐下有十几万弟兄,又有匈奴人听你驱使。而我帐下也有近二十万士卒,更有朝廷
历年积蓄。这般,咱们兄弟联合起来,将来这陕陌以东归你公振治理,陕陌以西我来治理,如何?”“仲颖啊仲颖!”王辰笑着摇头,且将私人情感放到一边,有些大义该伸张,有些大业该角逐,道:“你可能还是没有搞清楚,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现
在是国贼!如果你愿意放下现在这一切,我王辰可用性命保证,关东联军绝不会伤你分毫,我可以让你活下去。”
“行了公振!”董卓叹道:“我不会放下现在的一切,只是如果你愿意撤军,我可以保证让你做上大将军,册封你为绛侯!”
“道不同不相为谋!”王辰起身,道:“厮杀吧!虽然兵力不足,但我也愿意与你在这陕陌玉碎,扫除国难。”
董卓谈了口气,还想要王辰与自己好好聊聊,急忙向其抱拳,道:“公振,且坐下吧,不管将来如何,咱们现在叙叙旧如何?”
王辰这才坐了回来,等着董卓说话。
现在董卓也不敢再言公事了,只是回忆着二人以往的点滴,诉说着二人的友情。
王辰时而动容,时而叹气。
许久之后,二人方才彼此起身,向着彼此拜下。
“公振,不管将来如何,万望珍重。”
“仲颖,你也是。”
二人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向着彼此的军阵离去。
一场厮杀,已经在所难免,只是不知这陕陌又将掀起几尺血浪?
王辰突然有点奇怪,原来自己与董卓并没有多少深刻友谊,只是经他一说,心中也是多少有些感慨。
曾几何时,梦想着煮酒论剑。
然而时过境迁,不知几时却已各奔前程。
煮一壶清酒,切牛肉几两。
独倚栏杆,对着漫天飞雨自酌。
遥祭一杯,已远去的你。
伴随着如潮往昔,静埋心底。
在这无人之时,慢慢追忆。
妄想,重拾那点点滴滴。
却犹如飞雨般,触不可及。再回首,已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