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搅一般。
总旗大惊,便要下堂来,却见那人口鼻之中溢出黑血,再无了生气。
“死了!”带他进来的两个绣衣使探了探他的鼻息,却见对方已经无了气息。
总旗心中暗自心惊,看来此应该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的。只是,为何要刻意将这玉玺送到自己这里来?而却又不出来相见?
看此人的模样,应该是早早就被下毒了。能把剂量拿捏到恰恰在此时死去,定然是一个用毒的行家里手,绝非一般人!
送这东西过来,到底有何用意?
他来回踱步,思量片刻之后,便将这裹好的玉玺拿起,向着堂下走去。
“传令各旗,立即启程赶赴并州。放苍鹰,天字号紧急,沿途普照堂、各分部掩护。”
“诺!”
宣明司对于事、人或物总共区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阶,被标注天字号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将得到沿途各部甚至驻军的掩护,甚至不惜暴露本部。
而自二部成立到今,唯有一次用过天字,那就是王辰遇袭那次。
而如今,仅仅一个传国玉玺便再次使用了天字。
总旗没有停留,只是一手环抱着玉玺,疾步从这中堂出来。
左右的绣衣使纷纷赶了过来,便要等候命令。
而此时,却突闻一阵拔刀之声响起,不少绣衣使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竟然拔出了横刀,指向自己的队友。
“刘棱,留下传国玉玺,保你一命!”
原先的小旗竟然长刀斜指总旗刘棱,突来的变故直把他惊得一退。
而小院之中竟已经厮杀起来。
“总旗,快走!”
两个亲近的绣衣使护着刘棱向着左面离去,赶向院门。
此时,这小院左右的墙上突然出现了无数黑衣人,这些人清一色的装备着大弩,一时间便是弩矢齐下,立时便撂倒了一片弟兄。
便是刘棱也因为猝不及防而使得腰间被穿插了一箭,走起路来都是一阵剧痛,难以忍受。
“总旗大人,外面不知何处来了一批死士,与弟兄们杀起来了,对方人数众多,难以抵挡。”
来的是另一个小旗,也正是适才守卫大门的那个人。
此刻他的衣服上沾着血迹,面色坚毅,时刻准备着为主公献出性命。
刘棱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逃出去了,虽然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消息要禀报,虽不甘但也只能认命。
他将手上的包裹交给面前这个小旗:“常翟,带走它,交给主公,一定要亲手交给主公!告诉主公,我们之中有叛徒!”
他正欲讲述玉玺来路的事情,却不知何处飞来一支羽箭,将他头颅射穿。
远处,孤楼之上。
男子淡然的收起弓箭,对于这么远距离一箭射死了刘棱显得极为淡定,就好似自己的箭法本应如此一般。
他身旁,那个白衣女子坐在食案上擦拭着手上细长的宝剑,而她的脚下,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显然正是那些黑衣人。
在这尸骨周围,好几张古朴的朱砂符咒呈特定的规律排布,好似镇魂,又好似有其他不同的意义。
透过白纱传出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和期待:“你说如果王辰拿到了玉玺,刘备会甘心吗?”
“刘备得到的已经够多了,这个天下我更希望落在王辰的手上。毕竟.”说到这里,他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心领神会的看向白衣女子。
房中响起了女子淡然的笑声:“有些人可不是你这般想的哦!总有人想要打破主人布下的局,好不容易引导王辰走到了这一步,某些人还是追来了。”“这一场赌局,他们选错对象了吧?”男子轻笑,坐在了这食案上,把弄着手上的弓,淡淡道:“把宝压在刘备的身上,还不如压在曹操的身上。这姓袁的估计是活糊涂了,
连个人都看不明白。”“看不明白的是你吧,主人为何要将宝压在王辰身上你是明白的。他们之中,谁得了天下,这背后角逐的人就能够获胜。再说了,曹操背后不是也有那个叛徒吗?这局,越
发的好看了,咱们能做的也就越发的少了。看吧,看看这三支老鼠究竟谁能够活到最后。”
白衣女子起身,再没了话,只是淡定的看着天边,那初升的太阳,好似在追忆种种。“看过了这么多变故,本已波澜不惊。但,却期待这一场棋局的结果,到底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