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轻笑,道:“我也想带着奉先过来,没有奉先在身边这亲卫都要多上许多。只是这几日让奉先去了营中巡视,明日便回。”
王允心中冷笑,这早就是在算计之中的事情,如果不将吕布调出去,等会见着了岂不尴尬?这计谋又将如何施展啊?
请着董卓入了中堂落座。
“司徒今日请我来,不会就只是饮酒作乐吧?”
“太师言重了,如今太师治理朝政,天下安定,四夷宾服,处处都是歌舞升平。请太师赴宴罢了,又哪有什么公事?”
想不到这执拗的大汉忠臣为了除去奸贼,也换上了一副虚伪的嘴脸。
这话多有吹捧,但是听在耳中却是极为舒服。
“好,来!”
董卓将手上的酒樽举起,向着王允敬道。
酒过三巡之后,董卓却开了话匣子:“司徒啊,适才你说这天下安定,四夷宾服,这正是我所忧虑之事。这两日,正好有事要寻你司徒商议。”
“太师请讲。”王允毕恭毕敬,将酒樽放下,向着董卓抱拳道。
“是这样的,前两日大将军遣人送了一批檀木箱子给我,你可知是何物?”
“哦?”只要是提到关于王辰的事情,王允就显得十分警觉,心中暗自揣测,莫不是这王辰与董卓勾结了?
“属下不敢妄自猜测!”王允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在心里面却猜测了无数。
如果王辰真的与董卓勾连,那么这事儿还真就不是杀一个董卓就能够解决的了。
只是董卓确爽朗大笑,并未卖什么关子,直接道:“人头,几箱子人头!”
“啊?”
王允差点惊掉了下巴,这王辰送他人头作甚?
“要说你这侄儿倒也厉害,将鲜卑单于庭给扫了,单于一脉老少妇孺人头尽数送了过来。”
“什么?”王允大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董卓却道:“这值得惊讶吗?我也正想寻你问道问道,他立下了如此大功,封赏个什么是最好的?”
“太师,王辰野心勃勃,若是封赏太过的话只怕会招其南下啊!”
“哦?”董卓皱眉,他看向王允道:“可是这不封赏的话,难道他就不会不服气吗?”
“太师,王辰本就是将军,此杀寇贼乃是他的本分。难道无赏赐,就不杀贼了吗?”王允道:“臣以为,只需让朝廷下诏表功便是了。”
“如此也罢!”
虽然前番胜过了王辰,但是他还真不敢再与王辰拉开阵势再打一仗,如果再打下去孰胜孰负还真未可知。
二人又闲聊了片刻,王允方才将这话题引到正题上上来。
唤来了歌姬在这堂中翩翩起舞。
那任红昌款款入堂,正待饮酒的董卓斜眼看去,却整个人都呆住了。
手上的酒樽不知觉落在了地上,酒水打湿了他的下摆,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
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比过天仙般的美人。
没有丝毫亵渎,有的只是无尽的爱慕,和强迫想要占有的欲望。
“太师.”
也不知王允唤了几声,方才将他唤醒过来。
他歉意一笑,但是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过任红昌。
“此乃故友之女,并州乱时投奔我府上,为我之义女。今日问太师英雄,特意舞上一曲,见笑了。”
“哪里哪里!”
董卓面上笑得越发的灿烂,根本没有理会身边的王允。
看他那模样,就差流下哈喇子了,不过那目光之中更多的乃是倾慕。
下午,这普普通通的一场宴席散去了,不同的是董卓笑得很是灿烂,这金华车中多了一个侍女。
这一切的一切,都未曾让史书着笔。
不是因为这一切太过于正常,只是儒义尚在,何为风尘女子着墨,书写这不为人知的篇章?而后之事诸君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