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王家。
“季道!祸事了!”
王柔焦虑万分,疾步走入了王泽的房中。
此时的王泽正与往常在这炭火前观阅着手上的古籍,他放下手上的竹简,请王柔坐下之后,方才道:“兄长何事如此着急?”
“辰儿大逆不道,斩杀了朝廷使节,还要在南郊建坛祭天,他造反了啊!”
王柔面上越发的焦急,拉着王泽的手道:“咱们还是要劝劝他,不能做傻事啊。”
王泽显然是知道这个事情的,比起王柔他更显得淡定,或许因为此生多是地方父母官的原因,对于现下的世道另有一番看法。
“兄长切勿焦急,且听我说。”
他将王柔的情绪安抚妥当之后,方才问道:“兄长可好好想想,辰儿如果不如此做,还有活路吗?”
此时的王柔已经没有适才焦急了,他没有说话,只是沉思。“朝廷此番过来本就是要杀辰儿,在官职与爵位都被削掉之后,他凭什么再来执掌并州?又凭什么能叫手下的人信服?其实辰儿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必须要借助自己在军
队上的影响力,借助自己最后的控制力逼迫所有人与他一道造反,唯有如此才能保住他,保住咱们王家。”“试想一下,虽然各部掾吏往日都听从辰儿的话。可辰儿在这并州没少造杀业,如果他后退哪怕一步,这些往日里躲着他的人就会从暗地里钻出来,将他扑杀干净。你要知道,辰儿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必须要趁着大家对他还有想法,趁着军队还忠诚于他,趁着朝廷还未派人取代他,趁着对方还未来得及取代他。逼迫大家与他一道,走上
一条不归之路。”“但凡有半点办法,他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走上这一条道的。现在,他就算是面南称尊也罢,至少他能够将现在的人团结在自己周围,能够凭借自己的势力继续执掌并州
。此路,九死一生,我们现在更应该的是帮他稳住各家,而不是劝他。”
“如你所言吧!”王柔现在淡定了许多,他站起身来向着王泽抱拳,道:“我这便前往各家,一家家的为他安定这些人心。”“兄长不必如此!”王泽道:“若是一家家的去,只怕会叫这些人更以为辰儿心虚,此行兄长只需去郭家!而郭家也绝不会在此时说什么,从辰儿历年对郭家的态度来看,郭
家会支持辰儿。至少,他们会以为辰儿这只是以往南征的一个手段或是借口。等他们反应过来,辰儿已经去了长安,彼时已然大定!”
“好!”
送走了王柔,王泽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昶儿啊昶儿,没想到你比为父看得更清楚。”他苦笑着摇头,向着旁边埋头苦读的王昶道。
“父亲,不是昶儿看得清楚。只是昶儿明白,兄长已经没有退路了。”
“但愿你兄长此次能够赌对吧!”
王辰轻叹一声,面上也没了适才的镇定,更多的是愁苦。王昶则很轻松,他一笑道:“父亲放心便是了,兄长定下的时机自然不会错。这王伯父显然不是兄长的对手,关中这才刚刚安定,便着急的想要动兄长。其虽然杀了董卓,
但于关外未曾立威立信,难以叫各州信服。”“而现下中原各州在做些什么?袁绍忙着与韩馥争夺冀州,公孙瓒忙着与刘虞争夺幽州,曹操忙着与孔伷争夺豫州。便是青州与世无争的刘玄德,想要挥军西进,也显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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