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将军作为朝廷之支柱,为朝廷镇守北方,世享国恩,当以报国恩为己任,何故率军入
三辅,侵犯天子?”
“我没听错吧?”王辰面上冷笑,显然这崔烈将自己当做董卓了,难道凭借着这口舌之利就想要让自己罢兵不成?
“你是说朝廷将我当做支柱?”
崔烈面上肃然,点头道:“难道大将军不是朝廷之柱石吗?”
“哈哈哈哈.”王辰大笑着摇头,道:“崔烈,如果朝廷真的将我当做支柱,何故一言不合便要夺我官爵?”
“王将军,朝廷能够赐予你官爵,自然也能够夺走。此乃天子之权,我等臣下难道就因为做错事情,被夺走官爵,就要造反吗?”
崔烈义正言辞,逼视王辰道。王辰却是轻笑,反而讥道:“那么敢问我王辰做错了什么能够叫你的天子夺我官爵,取我性命?那么敢问河南尹的百姓又做错了什么能够叫你的天子夺他们性命?敢问天下
百姓又做错了什么?能够叫你的天子不顾他们死活?既然天子不顾百姓死活,不顾群臣之死活,又何苦尊他为天子?”“君不见先贤尧帝以天下为念,传贤不传子,不以天下为私有,使得天下有道而昌盛,为舜帝之治打下基础。而舜帝治世三十三载,秉承先贤传贤不传子,使得天下大盛。
此之三代治世,方才有了华夏大兴!”“既然皇帝昏庸使得天下无道,百姓民不聊生,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何故再让此等之人掌控天下?我等热血儿郎,手持三尺之剑,不欲建功立业,只愿还天下一个有
道治世罢了。”
“难道王将军认为自己坐上了天子之位,就能够大兴有道吗?”崔烈质问道。王辰却是轻笑:“有道无道暂且不论,至少比这百姓怨声载道的汉家要好上许多。至少,治理并州这么多年以来,我安定境界,扫除胡夷,招揽流民,开阔荒野,使得并州
成为这乱世之治世,何故不能一试?”
“先贤所言,为臣者当以死效忠主上,将军.”
崔烈还未说完,便被王辰烈声打断:“我王辰为臣,不为他一家之臣,唯愿为天下百姓之臣,治这无道之乱世!”
“一派胡言!”崔烈怒喝,他怒目指着王辰。
“崔烈!”王辰暴喝一声:“你不要忘了,你昔日太尉之职何来?”此话一出,叫这原本年迈的崔烈更是愤怒了几分,看那模样怕不是要被气死,只是他还想要说话,王辰却又呵斥道:“若非那千万钱,你崔烈何德何能可任太尉之职?若非
那昏庸的汉皇卖官鬻爵,你崔烈今日能站在此处与我说话?”“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王辰肃目怒喝,指着崔烈道:“若是你真有经天纬地之才,何故买官?你若真有名士之气节,何故买官?终不过是一介欺世盗名之辈
罢了,又有何资格站在此处喝骂我?”
“与你说话,简直是辱我!此,汉皇辱我也!”
“你!”崔烈怒火攻心,指着王辰想要说话,却对上对方发指眦裂的态度。
“安敢辱我王上,当杀!”
燕回听到王辰说自己受辱,更是愤怒的向着崔烈咆哮,这般凶神恶煞之辈作出那姿态不是杀人是要作何?
这周围千军听闻,更是以枪击地,怒喝:“杀!杀!杀!”
在这咄咄相逼之下,崔烈本就心火未消,又受这般惊吓,只觉心中一阵绞痛,他挺直了身子直接栽倒马下。
士孙瑞大惊,急忙大呼。
而旁边的士兵则上前将他扶起来,再去探他鼻息的时候却只剩下出的没了进的,再看脉搏已经没了。
“死了!”
士兵不知该如何说,愣愣的看向王辰。
“嗯!”王辰面上不见波澜,自己适才说话确实有些过分了,这崔烈确实是有大才,买官与否也是当下时局罢了。
只可惜了,虽有救世之能,忍辱负重,但却缺少一个机会。其实,对于他王辰还是挺佩服的,之所以这般说,只是身份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