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定下密约?”
“可!”
二人在这殿中又商榷了一番,方才相互签订了密约,盖上了这大汉皇帝玉玺。
得了这密约之后,使者方才离去。
只是等着殿中空无一人之际,却见后殿之中转出一个年轻人。
“陛下,何故与晋许下五年之约?如今只需给末将一彪兵马,自可踏破关中,建立不世之业!”那人向着刘璋拜道。刘璋面上却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摆手道:“朕更需要五年时间来休养,咱们虽有天府,但却比不上关中与并州的沃野。五年休养与晋王五年征战,彼时谁强谁弱自可知。况
且现在,晋王乃是远患,非是近患。现在更应该将目光放在近患之上,而非远患。”
“陛下以为?”
“汉中张鲁,此人自称师君,手下更有信众无数!”刘璋说完,面上杀意闪现:“你要知道,百姓之中只能有一个皇帝!”
“臣明白了!”“父皇刚刚过世,咱们大汉的局势并不乐观。既有一班老臣,又有各家强族。于外羌人叛乱不绝,南面蛮人也是蠢蠢欲动。于内,张鲁居于汉中,早有不轨之心,不得不除
!”
此刻的刘璋面上哪里还能见得原本轨迹中的怯懦?分明便是一个隐藏极深的雄主,只是这心中虽有雄略,可惜却并无足智,某些时候也未免太过想当然了。
“陛下,臣以为现在还不是除掉张鲁的时候。更应该利用其母使其发兵入关中,以此来消耗张鲁在汉中的力量。或者,派军入关中,使假途灭虢之计!”
“无需!”刘璋面上自信满满,摆手道:“其母乃妖,朕早欲杀之而后快。且先杀了,再雄兵北进,掠袭汉中为上。”
“陛下,如果真的要攻略汉中,此刻不如先请晋军攻之。晋王此时为了安定南面局势,自然会派兵南下入汉中。而且,其必然不会攻而占之,我等大可坐享其成!”“非也!”刘璋摆手,道:“朕以为晋王此时率军南下,必然会占据汉中,以此作为进攻朕的先行。所以,朕以为不可行!况且汉中乃是朕之家事,王辰非是朕家之人,何让
其如此?朕手上雄兵十万,何惧区区张鲁?”
“陛下!”那人还想要再谏,却见刘璋已经不耐烦的摆手:“朕意已决,莫要再劝!”
说罢,刘璋便迈开脚步向着殿外离去。
丝毫不顾及后面那人的劝解。
正所谓皇帝有心安邦国,只奈何却无十足才干定江山。
却说那使者领着大队出了成都北门,马不停蹄向着北面离去。
“刘璋此人有大志,但却无足智。”
“大人何以见得?”旁边的副使向着使者问道。“此人隐藏极深,且固执己见,纵观其做法大有安内的想法,其必然会顺势剪灭张鲁。但奇怪的是,此人却并未与我提及让我王用兵之事,所以此人不过尔尔,不足谋大事
。但凡是大智之人,自然明白如今之局势与我大晋如何,也不会将这议和之事放在区区的小事上,而且办不办还得看我大晋脸色。”
“明明可以占据不败之地,却偏偏拱手让出,还一副怡然自得模样。”使者面上不屑,道:“比之我王差远了!”刘璋自然不知道别人对他的评价,若是知晓,只怕还不知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