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陈诩早早的拜别了母亲,从这书案上取走自己的编著的策论,背起母上备好的衣物及干粮便出了院,向着前院走去。
堂堂一个陈家三公子,便是临行了却也没有一个侍者随行,便是一身好衣物也没有,依旧那一套粗布麻衣。
“老三,你过来!”
这回廊之中,老大早早就在这里候着了。
他将陈诩招过来,引着他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院中,大嫂也备好了行囊,准备将这些东西交互给他。
“这里面有你大嫂为你做的衣裳,你这出去若有什么交际场合,也好换上用。别的没有,这里面还放着几块金饼,以备不时之需。”
老大对于这个三弟显然还是很上心的,显然对其还是极为怜爱的。这陈诩倒也没有拒绝,直接照单全收,只是他却并未道谢反而是向老大道:“大哥,我听闻父亲马厩之中倒也有几匹好马。这好马在下倒也不求了,只望能给我一匹代步也
好。”
老大笑着摇头,看来这果然还是那个与自己亲近的弟兄,他也没有多说,领着这弟兄便向着院外离去。
一路上二人并未说什么话,显然往日里二人也很少交流。
直到了这马厩之中,老大方才拍了拍陈诩的肩膀:“兄弟,此番出去一定要闯出一个名堂来,也好叫那些不长眼的夯货瞧瞧。”
“大哥放心,我也想走出一条好路来。”陈诩叹了口气,向着老大抱拳,道:“万望兄长珍重,小弟自然有回来之日。”
老大欣慰的点头,将这腰间的长剑摘下,递给陈诩道:“此剑你且带着,那颍川战乱不休,只怕一路上倒也会遇上一些匪徒,带上也好防身。”“兄长此言差矣!”陈诩将这长剑推回,向着老大笑道:“此行我粗布麻衣,在配上一匹瘦马,一看便是寻常人罢了。便是匪徒也无心劫我,若是带上这长剑,却不太一样了
,这一路只怕才是真的凶险了。”
“那”
陈诩并未再言,只是转身入了马厩之中,取走一匹瘦马,向着老大恭敬抱拳:“兄长珍重!”
“玄扬珍重!”
没有想象之中的送别,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随从。
有的只是两个包袱,有的只是那一匹瘦马。
赶着马,在这田间悠闲向东而去。
唱着小曲儿,嗅着花香,听着山间兽嚎。
这一路不管险阻,终究还是要闯一闯。
成了,功名利禄皆在。败了,也不过客死异乡。
埋没的人终将再起,拨乱的弦终会成曲。
这一首乱世的曲,又会如何奏鸣?
这一曲天下,又将如何谱写。
终究,不再一样。
终究,会是一首传唱千年的曲。
路过了村头小桥,又是那回忆渐上心来。
十二年前,那时节自己也才十岁。
便是这小桥,便是这荒林,自己却遇上了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人。
还记得那时候老四伙同几个下人将自己骗入了这林子之中,自己慌了神,不知择路,还被这几人胖揍了一顿。
就这般在这林中嚎啕大哭。
还能够听到周围兽嚎不绝,那是狼嚎还是虎啸?只怕已经记不得了!
而也是那时候,自己学会了不哭。
因为哭声会让那些可怖的号角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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