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
密林之中,一声声暴喝传来。
在那瓢泼大雨之中,黑潮缓缓从密林之中走出,就像是山洪一般,铺天盖地而来,似乎要将远处的中牟完全席卷。
那一杆杆旗帜已经被大雨打湿,最后粘在了旗杆之上。
战鼓声在这雨幕之中远远传开,似要与天怒一争。
“轰隆隆”
天上苍天暴怒,便连这大地难道也愤怒了吗?
缓缓颤动的大地就像是远古恶魔即将苏醒,又像是传说巨人在这地上奔驰。
水洼中的水开始随着这声音成规律的卷起阵阵涟漪,这些从外到内的涟漪看起来格外的可怖。
“啪!”
马蹄踏过,积水四溅。
黑潮的骑兵穿透阵阵雨幕,向着前方驰骋而去。
而他们身后,乃是数不尽的黑潮。
决战已经打响,便看这最终的归属到底是谁了。
“报”
城北,沈清在这雨中策马而立,他的目光甚至无法穿透雨幕看到那前面的厮杀究竟如何。但见那副将纵马过来,拜在马下:“枢密大人,王上有令命枢密大人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堤坝。另外,魏将军拿下中牟城,同时命人堵住了圃田泽的缺口及入水口。王上会亲
自率军堵住敌军东撤的路线,请枢密大人自行裁夺。”沈清心中好似炸毛一般,只觉一股暖流在心腹之中散开,这也使得他心中焦急起来,更是有些激动:“传令文舒,马上将军队撤回来,全军以挡水坝为核心堵住敌军,让出
敌军北撤的路线。”
“诺!”
这一声令下,晋军的军阵快速调动起来。
前阵就像是在也挡不住敌军的攻势了一般,竟然开始向后徐徐撤退。
很快,便见王昶策马过来。
雨水倾泻在这甲胄上,低下猩红的血水,手上的长剑也起了好几个豁口,看样子便贵为王上四弟的他也在这阵上拼杀。
“为何要让出北撤路线?”王昶颇有几分怒意,到了面前语色之中多有几分质问的味道。
不过这也是王昶第一次上阵杀敌,有些反应也是正常的,沈清自然也不去与他计较。“我明白王上的意思,现在王上将军队陈列在下游,必然是想要我等给敌军让出一条夺命之路来。你且听我说,迅速带五千骑从上游渡河,务必绞杀一切前往北面的敌军!
”
沈清也不顾面上流下的雨水,向着王昶喝道。
“诺!”
这时候王昶也恢复了些平静,他拱手抱拳,向着后阵策马离去。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晋军在这西面的阵线越发的稳固,不再如适才那般向后退却了。
那一张张盾牌就像是联军无法逾越的城墙,无数人不断倒在这枪盾之下。
染血的刃很快又被雨水清洗,就像是苍天也在原谅这些屠杀的人一般。
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流入鸿沟,很快便将其染得猩红。
战鼓声从东面传来,一声声整齐的呼喝几乎便要超越了天怒。
后阵的联军一脸惊惧看向东面,那是一望无际的黑潮,或是隐在雨雾之中,或是步步紧逼,根本就不知道究竟以后多少人。
“杀!杀!杀!”
晋军士兵们呼喝,前阵却并未看到任何骑兵的影子。
那层叠的枪盾阵正缓缓将大路封死,联军已经没有任何撤退的可能了。
“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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