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已经见不得几人了。
炊烟袅袅,又是晌午饭点时候,两匹快马从南城疾驰而来。
为首的是一个黑衣男子,长得俊俏飘逸,而他身后乃是一个白发白衣的女子,此刻合着这雪景更像是雪中仙女,一瞩之后凡间再无绝色。
二人入了城中之后方才将速度放慢下来,径直向着城东的司马府邸而去。
府门前,二人翻身下马,女子疾步上前敲了敲这大门。
“谁啊?”
下人开门看到了这女子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就好似这天上仙女临凡间,凡夫俗子又岂能自持?
“去,告诉你家主人,有贵客到。”
下人本来准备去了,只是看到了这女子身后的男子之后,面上却好似多了几分酸意,无端问道:“可知这是何处?无故让我前去禀报,也不知说个名讳?”女子还欲说话,身后的男子却已经开口了:“去,告诉你家主人,鄙人姓赵!”男子的声音之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就像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上官,又像是这一国之君
那般。
下人一惊,面上却多了几分惧色,急忙道了一声稍待,便向着府中奔去。
只是片刻时间,这大门便被打开。
迎面出来的正是司马防,只是这一家之主的他当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候竟也是一脸的畏惧,一个能让世家家主害怕的男人究竟是谁?
众人都没有会说话,司马防恭恭敬敬的将二人迎入府中后院。在这房中设下炭火,煮上一壶清酒之后,司马防斥退了下人,方才向着男子恭恭敬敬拜下,道:“属下拜见尊上,未知尊上大驾来此,还望尊上恕罪!”他整个人瑟瑟发抖
。
赵姓男子只是摆手,示意司马防起身,道:“我适才从古道回来,一路上小白已经与我说了这个中发生的事情。听说,有人已经取到了下卷的下落了?”
“未…未曾…听闻过!”“行了,你且起身吧。此番我回来也住不了多久,另有要事要做。路过你这府上,也是想要与你说一说接下来的安排,希望你莫要因为一己私欲而毁了我全盘大局!”男子
自顾自饮下了一樽清酒,道。
“尊上单请吩咐便是!”司马防恭敬抱拳,此刻虽是寒冬正月,但其额上也渐渐渗出了冷汗。白发女子恭敬给男子满上了一樽酒,男子这才道:“我听说齐国已经找到了下卷的下落,如今这些对手却又促成了合纵大局,想要利用弟子干涉俗世变局,以此来摧毁我布
下的棋子!”
“属下已经在竭尽全力布局了,如今尊上归来,定然能在两面决胜!”
“你这叫布局?”男子冷眼好似尖刀,在司马防身上扫过,使其一阵战栗:“如今不下的暗子还存多少?你这也叫谋局?”
“尊上恕罪!”司马防急忙拜下,虽是在这炭火之前也忍不住瑟瑟发抖。只是这男子却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将这酒樽放下,道:“也罢也罢,如今既然已成了这般局面,我也不能再过分介入,就看这王辰能不能取这天下。没想到,反到了这决
胜关键的时候,棋子尽灭,如今我也只能学那些老家伙来一次观世了。”
“我将这这最后的棋子交给你,你司马家一定要尽心辅佐。我不管天下一统之后的事情,我只要将这上下卷收入囊中,至于这天下谁爱谁取。”
“谢尊上!”司马防拜道。
“走了!”男子站起身来,负手向着屋外走去,女子也起身紧随其后。
“恭送尊上!”“没想到,这布了这么久的局就这样毁了?既然没了我等左右,这一次还不知胜算如何,不过既然是你推的他,我希望他真能如我所愿,将这下卷取来。”男子在这门前驻
足,向着身后女子道。
“放心便是,我不会看错。”
“最好不会!”
待司马防起身的时候,已经见不得二人的身影。
他擦拭了额上的冷汗,此刻嘴唇都有些发紫,只怕适才已经被吓到了。用颤抖的手为自己满上一樽酒,接连喝了好几樽方才定下心来。
“那就,谢过尊上了!”他将最后一樽饮下,方才借着这酒劲向着屋外抱拳遥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