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七年,公元一九六年。七国伐晋告一段落,天下各国难得的呈现出了短暂的和平。这一战使得各国国力大损,都想要趁着这难得的和平休养生息。
晋阳城外,庞大的车仗正在这原野之间徐徐前进。
南门,士兵们早早就将这里封锁,无数的官员们早早就侯在了此处,恭恭敬敬的等着。
“杨姨,您说父王今日会来吗?昨日便空等了一天,我这都站累了。”
一个约莫四岁多的孩子看向身后的杨娥,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丝毫不似他身旁同龄的女孩那般活泼。
“小世子乖,你父王很快就来了。”面对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杨娥也极为溺爱,俯下身来轻声安慰了他几句。
可是这四岁多的孩子那是那么容易哄的?又是这晋王府的世子,那可都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当下便又哭又闹,嚷着要回去。
也确实,这么小的孩子站在这里那么久了,确实也是乏了。
这小子闹起来那可真是没完没了的,任凭杨娥怎么哄都没有效果,周围的大臣也不敢说什么,一个个将头埋着。
也不知为何,这些人看到杨娥的时候目光之中总有一丝惧意。这可真是好笑,一群大老爷们竟然会畏惧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煜弟,父王就来了,还不把你那脾气收起来?”就在杨娥都快没有办法的时候,一个衣着华贵的七岁孩子便已经快步过来。虽然七岁但其眉目之中多有迫人英气,那原本属于小孩子的清澈双眸却透着一丝睿智。虽看起
来稚气未脱,但却有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噜噜噜…”王煜向他比了一个鬼脸,也不理会他,又继续与杨娥闹腾。
小孩也没有继续再说,只是站在旁边负手而立。七岁,王辰七岁的时候还只是井陉山上一个连枪都使不利落的孩子,只怕比起这个孩子还不如。
很快,远处便扬起了几道尘烟,众人面上可算是露出了笑容。
但见陷阵飞马而来:“大王车架已不足十里,特令南门加强戒备!”
没过多久,便见又一队陷阵开来。此次过来的约莫有五百多人,这些人到了城下之后便翻身下马,戒备在左右。很快其后有开来约莫三千人的步兵队列进城,封锁了城门直到晋王府的街道。周围原本还想围观的百姓一个个都被驱赶了出去,摊贩也被暂时赶到了其他街道摆设,整个
长街除去士兵之外寻不得一个人。
房顶之上也有不少扛着大弩腰悬利刃的绣衣使正在巡哨,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丝紧张气息。
只是那两侧客舍楼上还是有不少人将这窗户开了一条缝隙,想要一睹这晋王尊荣。
一间客舍之中三个黑衣人正在将这蹶张弩张开,一个人是不是借着那缝隙看向长街,而他对面还有几间房中也是如此。
车仗总算是到了,群臣拜见,皇子皇女们也纷纷上前欲要参见。
“旅途困乏,王上已在车中歇下了,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议。”
打头的将军示意众人不要上前打扰,然后也不理会众人,只是领队向着城中而去。
一路无话,随着车队距离那几间客舍越来越近,黑衣人们似乎都已经快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唪!!!”
但闻弦声响动,约莫十余支黑箭破窗而出,向着辒辌车射去。
只是这冷箭如何能够射穿那帝王的辒辌车?只是在这车上擦起一抹火花,然后便被弹到了另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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