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拉着我来,说什么主持大业,大业呢?如今怕是要魂断这漳水了。”
“公子!”死士领头人一声叹息,似乎是他高估了旧将们对于袁家的忠诚方才有了此难。没想到这袁家一倒下,这些昔日饱受皇恩的旧将们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另寻恩主了吗?
眼看着周围的晋军士兵缓缓压上来,死士头领也是大急,幸存的众人将袁公子护在中间,准备拼死一搏。
远处的山上,南宫竹风这策马而立,他的面上也挂着几分忧愁。
“将军!”旁边的副将显得比南宫还要焦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催促了。
南宫竹风面上也的忧愁尚未减少半分:“袁家四公子,前面三人你我倒也都识得。偏偏是这四公子袁买你我却未曾见过,如今咱们这些旧将之中见过四公子的也就只有沮将军了。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四公子,却不知是真是假。”
“将军,还有何可以犹豫的?适才晋国人也说了,如果四公子不逃,可给四公子晋国赵王爵。如果真的让四公子成了晋国的赵王,彼时一纸诏令下来,您是听还是不听?如今四公子便是害怕遇上这等事情,方才领着死士出逃,为的就是振兴先皇大业。若是将军在此时拒绝,只怕将来要受天下人耻笑!”
南宫竹风恍然大悟,且不管这四公子是真是假,他心中却已有了计较:“来啊,传令下去救出四公子!”
“诺!”
却说漳水河岸,面对步步紧逼的晋军,死士头领自知已经不可能再杀出这重围了,他将目光看向袁买,目光之中闪现一抹狠烈。
“你,你要干什么?”袁买大惊,紧紧勒住缰绳使得马匹向后退出了好几步,他的手轻轻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目光之中也多了一分英气。
他从死士头领的目光之中看到了淡淡的杀意,这也是让他害怕的根源。
死士头领也在思索,如果袁买不能成为赵国的皇帝,必然不能让他成为敌人的工具。一旦袁买成为晋国赵王,对于其他各路将领的影响可想而知。
毕竟这袁买乃是袁公的儿子,诸将如何能够不听宣调?
他将腰间的刀缓缓拔出,向着袁买恶狠狠道:“公子恕罪了,臣不能护着公子离去,但也决不能让公子再落入晋人手上。为了袁公的基业,也为了大赵这天下!”
“我可是父亲最后的血脉了!”袁买暴喝一声。
这一句话似乎让死士恍然大悟,他拔刀的手缓缓停下,面上的狠烈一扫而空。
是啊,袁公最后的血脉。如果他死了,大家做出的奋斗又还有什么意义?
便是此时,无数喝杀声起。
这些喝杀声非是来自于晋军士兵,而是来自于包围圈外,那些穿着赵国甲胄的士兵。
“公子恕罪,南宫竹风救驾来迟!”
回首间,只闻双方已然混战在了一起,而这漳水之上也飘来许多船只。
但见南宫竹风此刻正牵着马立在船头之上,向着这里遥遥抱拳。
“爱卿,速速救我出去,速速救我出去!”
“公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