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殿中,向着胡床上的王辰拜道:“陛下,独孤信求见!”
“这小子,到底是从上雒飞马赶来了,让他进来。”
“诺!”
王辰这才起身正襟危坐,身旁的蔡琰也告退从偏门离去。
很快,便闻殿外传来一声急呼:“父皇开恩!”
只见在燕回的带领之下,独孤信快步入了殿中,向着王辰恭敬拜下:“父皇,孩儿斗胆恳请父皇开恩。”
“开恩?”王辰冷哼一声,道:“是不是她杀了为父,你也默不作声?”
“孩儿不敢,只是孩儿管教不严,还望父皇责罚孩儿,莫要累及妻家。孩儿愿以死谢罪,只求父皇能够开恩。”
“哼!朕一手将你拉扯了这么大,是让你去为了一个女人送命的吗?你这小子,是被那女人勾了魂魄吧?朕是你父皇!她行刺朕你居然还为她求情?”
“父皇恕罪,孩儿自知不该为她求情,但是孩儿身为她的丈夫,自然应当替她担当责任,此事乃是孩儿未曾好好管教之罪,与她无关。还望父皇念在多年父子情义的份上,杀信儿便是了。”
“嘭!”王辰拍案而起,呵斥道:“你莫不是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孩儿不敢!”
“你个臭小子,朕一手把你拉扯大,你可以不为朕想想,也要为你草原上的亲爹想想!咱们晋国女人多的是,你又正直青春年少,何必为了这么个女人去死?不要说了,回去吧。”
“父皇!”独孤信再拜,道:“父皇说过,人这一辈子总有一两个人是需要自己倾尽一切去保护的。珏儿是孩儿的命,父皇也是孩儿的命。若是珏儿真的伤着了父皇,孩儿绝不多说一句。只是珏儿并未伤到父皇,孩儿只希望能够用自己得命换回珏儿的命!”
“臭小子,瞧你说的话,什么叫伤到了父皇?难道你就真的要等人伤到了父皇才知道心疼父皇不是?”
一听着王辰话音软了下来,独孤信心下大喜,急忙拜道:“不是不是,我……”
“行了,朕不杀她,起来吧。”
“真的?”独孤信大喜过望,抬起头来看向王辰。
王辰颔首,道:“什么时候朕说出来的话不算话了?”
独孤信这才连连拜谢。
“行了,行了。与朕所以说这一趟楚国之行,如何?”
“诺!”独孤信站起身来,向着王辰细细汇报了此行:“孩儿与甄宓扮作兄妹,对外宣称甄宓是父皇的义女上雒公主,分别拜见了刘琦与刘琮。果不出父皇所料,二人对于甄宓都是深深痴迷啊。这不,咱们前脚刚走,那刘琮便去寻刘表赐婚了。”
“诶,刘琦那边可都安排好了?”王辰问道。
“安排好了,每日里刘琦可都来。甄宓也按照要求,对刘琦更是好些,可把那刘琦迷得几近痴狂。另外,我也想刘琦说了此番嫁妹的打算,下一次造访必将国书与请求一并送到。”
“行了!”王辰颔首,道:“下次也无需你再去了,朕会让郦横去。这些事情你还是没有郦横有经验,另外珏儿的事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军府收了,连降你几级,给朕去南园做军司马。”
“诺!”独孤信拜道。
王辰这才示意他退下,道:“这几日甄宓的事情不要与人说,若是昀儿问起也不要说。去吧,过两日昀儿大婚,记住带着你女人入宫。另外,这事儿你也给朕好好管教管教,再有下次,你也别来求情了。”
“父皇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