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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就当我没说。”张绣一笑,急忙转移话题,道:“诶,师兄,你这下山之后可还曾见过师父他老人家?”
“见过!我下山之后师父又寻上我,授学了三年方才离去。”张任说罢,举起酒樽示意道:“来来来,再干一樽。”
二人又走了一樽,张任方才感慨道:“只是这么多年未曾见着师父,也不知他老人家究竟如何了。”
“仙逝了!”张绣叹道:“晋阳颜家负责治丧,那时候咱们师兄弟都领兵在外,也没来得及赶回去见师父最后一面。”
“唉!”张任一口将这酒饮下,房中二人的心情更是复杂了许多。
沉默了一阵子,二人方才又开始唠叨家常。
这师兄弟相见酒自然不用说了,不过二人聊得都是昔日山上点点回忆,时而开怀大笑,时而涕泪齐下。
好一番岁月折磨,不知不觉间已是这么多年过去,在回忆时候痛苦再非痛苦,高兴也非高兴,唯有沧桑。
“师兄,说真的!”
二人此刻都已经有了许多醉意,张绣晃了晃脑袋,向着张任道:“要不就随我回晋国去吧,我敢保证大师兄必然会重用你,何必再在此处受这窝囊气?”
张任却是笑着摇头,道:“师弟啊,这一犬不事二主,你这番心意我领了,只是陛下与我有知遇之恩,却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辜负了陛下。”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呢?咱们师兄弟二十八年不见了,这都多少岁了?还有多少个活头啊?”
“师弟,莫要再提这事儿了!”张任加重了音色,似要动怒了。
张绣这才悻悻住口,不过却又转移话题,道:“师兄,此番大师兄派我过来主要是想要联蜀攻楚,这事儿你看能不能帮上忙?替我游说游说你家陛下,如何?”
“得了吧!”张任笑道:“咱们晋蜀二国之间相安无事多少年了?打楚国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家陛下却没有那个想法,一心只想守土。还有啊,大师兄穷兵黩武这么多年,晋国的国力明面上是不错,实际上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事儿只怕你比我更清楚,回去还是劝劝师兄,还是让他少兴兵事,闭关自守,养精蓄锐为重。”
“咱们那大师兄,比谁都犟,我劝得了他?去年齐晋一战,损失多严重?这才多久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在冀州屯兵十五万,河洛屯兵二十万,摩拳擦掌准备再出关搏一搏!”
“咳咳咳!”张任咳嗽了几声,止住了张绣的话,道:“师弟,莫要喝多了就不知分寸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了。还是那句话,劝劝师兄,穷兵黩武是取败之道,为今之计厉兵秣马才是上道。”
“你瞅我这嘴巴,又说错话了!”张绣连连苦笑,道:“好了,我一定将话传到。”
二人之间又聊了许久家常,眼看着这天渐渐暗下来,张绣方才起身告辞。
原本还醉得一塌糊涂的张绣在入了这房中之后,立时便变得精神无比。
他做到了这床上,再得到了周围无人的确切回报之后,方才向着手下人道:“去告诉宣明司,摸清楚南中到底出现了什么事儿,这蜀国为何要将卫将军调往南中!”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