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使劲扯了扯,没有什么动静,当即便背负着粗绳向着山上爬去。
这样的攀岩训练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可以说这五万人就是为这蜀中的山川特地准备的。
那士兵手脚并用,很快便将这山崖征服。
这山顶之上路似乎也没有想象之中的好走,绵延向前不知多少里地尽是一望无际的森林。
他将这粗绳绑缚在一棵大树上,同时用皮革将绳索与石头棱角摩擦的地方垫好,方才向山下发出了讯号。
很快,山下便又爬上来一队人,这些人也效仿他的绑缚了绳索丢到山下。
如此,这一队队人方才开始攀爬。
随着垂下的绳索越来越多,士兵们也密密麻麻的在这山崖之上攀爬,几乎只用了半天时间五万人便已经尽数上了山顶,那垂下的数十条绳索也被最后上山的弟兄收了起来。
在这山顶上走着,阵阵凉风袭来,这才叫人舒适了许多,纵然是五六月时间,但却也凉快得很。
就在这边偷渡阴平的同时,大剑山下的对峙依旧还在继续。
只是这主将却换成了江关守将吴懿,原本因为在南中镇守战功赫赫的张任却被弃之不用,成了这大剑山守军的一员偏将。
“将军,论战功,论资历他吴懿哪点比得上你?如今朝廷却将您的卫将军革了,咱们手上的弟兄也被夺去了大半!还让咱们做他吴懿的偏将,我不服!”
帐中的副将们一个个都叫嚷着不服气,高坐的张任也是低着头面色不悦。
自己镇守南中,一点过错没有,要说功劳却是不少。但是皇上有功不赏,无罪加罚。一纸诏令便革去了自己卫将军的职衔,就因为对方晋国的皇帝是自己的师兄!
此刻纵然胸中有谋略百万,但是却没有半点施展的地方。
帐中的将士们一个个为自己叫屈,但是自己又能如何?
最终,他只得长叹一声,摆手示意众将住口,道:“陛下或许有陛下自己的安排,我等不应就陛下的旨意揣测。身为人臣,更应当遵循主命,而非因为点点功劳赏罚而斤斤计较。如今国难当头,无论是谁作为这个主将我等都应该齐心协力,共御强敌。”
“将军,您的气量大家都知道!只是却替你感到不值!”一个将军站起身来,愤愤道:“我说句良心话,那晋国的皇帝与将军乃是师兄弟,但是咱们的皇帝却对将军百般猜忌!此番举动,无非是担心将军暗通晋国。既然如此,咱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将军何不带领我等,出关投了晋国罢了!”
“是啊!”
“对,投了晋国!”
“……”
众将议论不休,这一石激起千层浪,早就已经受不了的将士们纷纷表态,略有逼宫之意。
“嘭!”奈何堂上张任虎威依旧,大手在这食案上一拍众人也只得住口。
但见他虎目扫视众人,低喝道:“此等事情,日后莫要再与我商议。若是诸君贪图富贵,我张任会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让你我好聚好散!可若是让张任作出这等事情来,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众将不敢再言,一个个低头不语。
大难临头,不仅是他东州兵,各营各将都是鬼胎暗怀。
如今刘璋暗弱,谁人不清楚这蜀汉的未来根本就看不得半点生机!
而此时,南中一声咆哮,算是为蜀汉的灭亡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