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也变成了黑吗?”
“在下也不是没有考虑到这种可能!”满宠道:“可是世子一行人口径不一,每一个侍从都说是自己杀的人,而世子却自始至终未曾说话。敢问侍郎,如果真不是世子所谓,其人及侍从大可明说便是。”
“府尹难道不知道玉子坊乃是是四皇子殿下的产业,背后可是皇家势力。世子若是受到栽赃陷害,明言之下难免你府尹不会徇私枉法啊!”庞侍郎针对道。
这一句话倒是说得殿中官员们连连点头,议论纷纷。而雍闿似乎也看到了希望,倒也幸得这位侍郎仗义执言啊,不然还无人敢将这话说出来。
“那从侍郎来看,在下如何决断都是错的了?”满宠冷哼一声,道。
“倒也不是!”庞侍郎不愧是牙尖嘴利,其又道:“在下只是说一个可能,当然也不排除世子是杀人凶手的可能!”
殿中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而官员们见皇帝不表态,也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殿上,王辰笑看着这一切。
“这个庞侍郎牙尖嘴利,我看满宠怕是说不过他!”蔡琰道:“只是奇怪了,这人并没有在名单上!”
王辰道:“这殿中牙尖嘴利的人可不止这一个,那站在前排的文官随随便便出来一人,谁不能说得他哑口无言?只是这殿中啊,明白人比起糊涂人更多。他们都知道这是朕给南王设下的套,所以都选择不说话。”
“这个庞侍郎出了名的仗义执言,说这些话朕也不怪他。这种能说话,敢说话而心又正的人已经很少了,朕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王辰轻叹道。
经过庞侍郎一段话,这南王的眼线们也纷纷跳将出来指责满宠,显然还未等雍闿祭出杀招这事儿怕是便要了了。
只是到了这里,庞侍郎却又向着雍闿抱拳,问道:“敢问南王殿下,世子可曾习武艺?可曾善用刀剑?”
雍闿道:“不曾,我儿年不足十四,往日里也不喜欢舞刀弄棒,倒是一个文静的孩子,喜欢看些儒家圣典。”
“哦?!”庞侍郎颔首,走到了这雍荃的面前,蹲下:“世子,可让在下看看你的手吗?”
雍荃怯生生的伸出手,庞侍郎抓着左右端详了片刻,嘴角方才露出一丝微笑。
他轻轻拂过这手,笑道:“世子当真是一双巧手啊,既然世子熟读儒圣经典,想必也是一个恭谦有礼的人。”
说到这,他似乎发现了雍荃脖颈末端似有什么血痕,于是伸出手离开他的衣服,之间一道血痕从脖颈的末端斜下胸口。
而看到这一道血痕的时候,他明显发现世子的眼神不断闪烁,整个人也想要挣脱他。
“满府尹,不知世子收监过程中是否用刑?”庞侍郎问道。
“未曾!”满宠道。
“史指挥使,宣明司可曾对世子用刑?”
“未曾!”史阿道。
庞侍郎颔首,这才笑着向世子道:“只是不知世子往日里都喜读儒家那些著作啊?可还曾记得?能否背些出来与我等听听?”
这一下算是为难住了雍荃,他眼神闪烁,不知该说什么,手也习惯性的想要抽回去。
只是庞侍郎却紧紧攥住他的手,面色微变,逼迫道:“既熟读经典,毛诗、论语、中庸等也应熟读吧?请世子背阅一两篇如何?”
“世子为何不背?”
“莫不是要在下与你选吗?”
“世子你这血痕又是如何得来的?”
在庞侍郎的逼迫之下,他猛然抽手,求助般看向雍闿。
雍闿也迫视道:“既然大人让你背,你便背一两篇出来!”
“我看不必了!”庞侍郎起身,负手笑道:“南王再如何逼迫世子,世子也背不出一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