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死忠的汉子总算出现了疑惑:“你且想想,王辰昔日诛你全族,家中所剩也就彼此几个弟兄。王辰之所以留下你们,全是因为你们武艺非凡,如今他天下将定,又岂会留着你等威胁?”
马超坐在了旁边的榻上,不知该说什么,拉拢着脑袋。
“将军,如今是最好的时机。王辰身边不过只有数百人,而将军手上有足足三万人。若是将军下令,王辰便活不过明日。王辰一死,晋国五龙夺位,必然大乱!彼时有了杀王辰之功,将军投我大梁岂不比在晋国快活?再不济,凭着这一份功劳投往何处不好?”
“再说了,如今周围并无他部,兵卒不知王辰在此。若是杀了王辰,将军也可将责任推卸给吴人。彼时将军最多也就是一个救援不及的罪,那时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将军可要好好想想,这么多年来将军为晋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王辰又是如何对待将军的?将军到现在才能统领西凉兵马,才敢让将军统策这么多人。将军,如今帐下都是西凉人马,凭着将军声威登高一呼无不响应!”
“将军,就算儿郎们不听。将军不用告诉儿郎们要杀的是王辰,此事便可了了……”
晋国的军队可以说是最听号令的军队,让他们去进攻皇帝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是如今无人知晓王辰在此,让他们去必然会去。
彼时乱起来,就算王辰承认自己尚在,只怕也无力回天。
道观,是夜。
王辰在这祖师像前的蒲团上坐下,左右护卫着许褚与一干绣衣使,而这道观的道众们纷纷坐在前面,与王辰讲经。
一轮下来,便是许褚也打起了哈欠。
不过王辰倒是听得十分认真,他向着道长问道:“先圣曾言,世有魑魅魍魉,只是此生尚未见着,不知是真是假。但这道家典籍却是让朕明白了许多道理,先前西行,朕尚有缘得阅昆仑残貌,知了这兴衰更迭,明了这过眼繁华。”
“陛下取过昆仑仙山?”道长诧异,道。
“哈哈哈……”王辰笑着摇头,道:“不说这事儿,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日只是想要问问诸位道长,这经义学说……”
话还未说完,便闻喝杀声从左右传来。
紧接着雨点拍打在瓦上的声音传来,他面色一变,护卫的绣衣使大喝一声:“陛下小心!”护卫在了王辰面前。
只见箭簇穿透了瓦,射杀堂中人无数。
“父皇!山下西凉军反了,包围了山岗,正与绣衣使鏖战!”王震一脸焦急,急忙打开大门进来。
经此变故,殿中幸存者无几。
王辰面上戾气甚重,他拳头紧攥,近乎咬牙切齿道:“马上飞鹰传令,让赶来的黑旗军迅速驰援,其一要切断西陵与马超部联系,谨防西陵军与马超勾结。水军现在应该快要抵达邾县了吧,乘着吴国水军还未从汉水撤出快速封锁江面,快速封锁江面,防止吴军渡江。从周围郡县抽调兵马,一定要快!朕要的是封锁整个江夏,不仅要平叛,更要防止马超出逃!”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