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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面前的人,便是绣衣使!
在场的人无不大骇,早没了先前的气势。
张大人急忙起身,将这诏书和印玺取过,上前两步,向着彭虎恭敬道:“宗帅,请接旨。”
彭虎一笑,也起身从堂上下来,道:“一提到皇帝陛下,诸位这态度都变了。也罢,要不是我这常兄弟常常助我等避过吴军,今儿早就将你们剁了喂狗了。”
说罢,他理了理衣襟,恭敬跪下,道:“臣彭虎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授彭虎奋武将军,都本部兵马攻县扰吴,乱其调度,以策应大军行动,另赐锦囊一策,需认真执行,不得有误。”
“臣彭虎,接旨!”
受了印玺,这彭虎也是心情大好,向着左右喝道:“设宴,今儿咱心情高兴。不管怎么说,咱现在也是吃皇粮的了。”
“诺!”
说罢,他又向着诸位大人抱拳,道:“那么彭某便代我这族人翘首以盼望王师早日东临了。”
王师东临日,四海归一时。
如今王辰的绣衣使已暗中整合了吴国境内残余的山越势力,而且从制定的策略上来看,似决议让山越袭扰吴国内部,主力强攻吴国外部为主。
这样的战法之下,吴国本就处于弱势方,只怕国破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荆州,汨罗渊。
潘璋并没有按照王辰的意思投降,面对使者送来的金银以及承诺,这位贪财恋权的将军似乎并没有动容。
天光亮起,穷途末路的吴军打开了紧闭的营门,解了甲胄,弃了武器,列队向着指定的降卒地点赶去。
“齐王殿下,我部兵马两万六千人,尽数投降,随军携带辎重粮草等等皆已登记在册,请殿下鉴阅。”
王勇扫视眼前跪着的众人,冷声哼道:“潘璋何在?为何不见其人亲自送来?”
跪下的将军们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目光之中看到了悲哀。
奉着竹简的男子叹道:“潘将军下达命令之后,已经自刎。”
王勇并未动容,虽然潘璋以勇猛闻名,但比勇猛更出名的却是贪财奢侈。根据绣衣使的汇报,此人多有杀将夺财的举动。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军纪严明,武人荣耀极重的晋国,这样的将军往往为人所瞧不起。
只是碍于这些人,王勇还是叹了口气:“潘文珪作战凶猛,只是可惜,痛失一猛将也!”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是冷哼:‘此人帐下堪用者不过三五千人,只是可惜与一群懦夫混在一起,白白折了这战力。与我黑旗军比起来,也不过尔尔。’
这边厢,潘璋投降了。那边厢的吴军荆州最后的几万人却并未有投降的打算,反而是在这绝境之下,展开了最后的反抗。
随着号角声响起,这些吴军儿郎再度杀向了山下严阵以待的晋军。
只是如今晋军的数量却变得极少,根本不似先前包围那般人数。
“将军,这……”
“必然是潘将军引走了敌军大部人马,或是陛下已经派兵西进,不然晋军不会只留下这点人马!此番,务必一阵突破!”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