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是,他和王越相比,唯一的不足,就是在体力上。加上年纪太大,又不能像严四海那样一味的游斗,所以硬拼的结果,只能就是吃亏了。甚至,哪怕他在施展真言震慑的情形下,由于消耗巨大,都不能彻底拦住王越。
想要震慑同样精神强横的对手,那就等于是在身上绑了几百斤的负重一样。在这种情形下,再要和拳法武功同样可怕的王越交手,这对人身精气神的消耗之大少说也是要十倍于平常。是以,老喇嘛想拦住王越追杀赵淳,除非他的精神强度十数倍于王越,才可以做的到。
“唉!当真是失算了。也是我太过自以为是,失去了往日的平常心,以至于盲目自大所致。”眼见着王越不来追杀自己,反倒一掠而过去追赵淳,丹增上师就知道自己现在是万万拦不住王越的。同时,心里也是不由一声感叹,开始反省自身。
他到底是大雪山密教一脉真正的有道高僧,修持多年,心灵纯净,一时的失利也并不能让他产生什么负面的情绪。反倒因此一来,还开始警醒自身方才的不足,颇有一点痛定思过的意思。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是心性越发坚定圆满了起来。
而且,赵淳中了王越一掌,举手立扑,滚倒在地的同时,以这老喇嘛的眼力也很清楚的看得明白,知道王越并没有痛下杀手的意思。赵淳虽然昏迷不醒,受了重伤,可呼吸沉稳有序,显然短时间内还是死不了的。
而这,对于他来说,无疑也是个好消息。毕竟在赤红龙旗待了这么多年,赵祯这一家几个兄弟,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无形之中就有了几分感情,能不死当然还是不死的好。
“多谢王先生,手下留情。”
丹增上师站在原地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在心里放下了什么东西,然后一句话说完,不等声音落地,整个人便向前一迈步,仿佛缩地一般,一下就到了王越身子的一侧。同时,手握成拳,臂立如棒,照着王越的脑袋就猛然敲了下来。
他们两个人交起手来,各自的动作当真是快到了极点。老喇嘛的那一句话声音明明还在空气中回荡着,与此同时他的手臂却已经正正当当敲到了王越的脑袋上方,不足半尺的地方。
“瑜伽术的不坏身?”
一拳砸飞了丹增上师,眼看着对方却脸色红润的仿佛一点儿伤都没受,再加上当时的手感,王越立刻就明白,这老喇嘛的瑜伽术,实在出神入化,似乎已经练到了传闻中的不坏境界。
就好像硬功横练中的金钟罩铁布衫,练到了最上乘地步后,就有个说法被叫做“金刚不坏”一样,唐国密教的瑜伽功夫虽然不是硬功的横练法,但练到高明处,却一样可以达到相似的结果。
只不过,金钟罩是真的硬,刀枪不入的那种硬,密教的瑜伽术却是从里到外的韧,不但筋骨皮毛坚韧无比,甚至就连五脏六腑都可以练的不惧外力打击。
丹增上师的瑜伽术,王越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练到最高境界,但就目前这种情形而言,却的确是有了点那种不坏的意思了。以至于,吃了王越一拳,居然都能卸掉大半力,安然无恙,不受一点伤害。
当然了,这也是他当时变招仓促,无法施展出全力的原因。否则,他那一拳要是换了他全力以赴用出的混元捶,老喇嘛要是还能像这样不受伤,那才是真正的不坏了。
而也就在这时候,他心里念头刚刚一动,紧跟着就只觉得自己一侧太阳穴剧烈跳动,感觉里就像是当初被人用重型狙击枪瞄准了一样。
下一刻!
呜!的一声怪响,丹增上师的拳头手臂高高竖起,一落而下,人已在远处到了跟前。明明速度快的不可思议,恍如缩地一样,可偏偏他人过处就仿佛是一阵清风拂过,连半点声息都没有。只剩下空中一阵怪啸连绵,直震得王越耳膜山响。
“有点像鞭手,可看他的发力和运劲儿,却似乎更加的猛烈。”
王越比任何人都清楚,丹增上师的厉害,对方这一击下来,看似运手如鞭,和拳法中的鞭手有些类似,可在实际运用中却是硬生生,发力于脊背,同时借助快速接近的身形和步法,同运腰胯,一家伙下来,便等同是凝聚了所有的来势和冲力。真要被他一下敲到脑袋上,别说是人头,就是个石像也能当场打的纷纷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