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族在将近两百年的时间里,不但在经济上掌握了巨大的资金,还投机政治,家族中的很多人都参政议政,在国内的势力十分庞大……。”
“这样一来,以武道之外的势力形成互补,那这些家族就有些古代世家门阀的意思了。难怪他们发展的这么快。”王越点点头,却对这些家族的发展并不觉得如何奇怪。
人类历史上,这样的家族多了。以政权和暴力相互弥补,形成两条腿走路,这其实就是世家大族最开始形成时,必然要经历的一个阶段。即便是在现代社会,体制和过去完全不同了,但人类就是人类,到什么时候,都要分个三六九等出来,像是苏明秋说的这些家族,其实也可以被称之为“新兴的贵族”。
而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在扶桑,在哪个国家也都一样,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对,这其实就是一个个的利益集团。”苏明秋接着又仔细的说了一下:“以现在来讲,东扶桑的武道高手事实上真的不少,各大家族的顶尖高手大多都是实战流的真正好手,像林赛菲罗学艺的坂田家,现在主持草雉道场的坂田真一,在练习家传大东流合气柔术的同时,就还兼修了唐手,弓术,杖术,尤其精通金刚拳术和密宗拳术。功夫之高明比起国内的一些大师级人物,都还要稍微硬朗点儿。”
“金刚拳术?密宗拳术?这些听起来似乎不像是扶桑的功夫吧?”王越不由有些惊讶,他虽然对东方武术了解不多,但只从名字那个听起来,这两门拳术就和扶桑的武道功夫大相径庭,明显不是一个系统的东西。
东扶桑的武道为了表示出和唐国的不同,所以历来在称呼上,都有所区别,不管什么功夫基本上都不会以拳法,拳术来命名,而是以什么流,什么道来称呼。似乎就这么一说,从里到外就显得正式了许多,且在名字上,就压过了唐国武术一头。
况且,能在苏明秋这样的人口中得到这种程度的称赞,也足以见得,这个叫“坂田真一”的人,的确是个高手。
“也不能说完全不是。当年佛教北传,有大乘和小乘之别,入藏又称密教,当时传入国内不久,就有东扶桑的游学生专门到洛陵白马寺学习和抄录经文,闲暇时就和寺内的僧人学了金刚八式的唐密拳法,后来这人回国之后,在里高野筹建金刚寺,这门拳法就也在扶桑慢慢流传开了。坂田家族为了学到这一门拳法的精髓,先后有两代人不惜在里高野出家为僧,前后历时近百年,才把这门功夫所有的奥秘琢磨通透,在家族里正式传承。”
“哦,原来是这样。这一家人可真是够能隐忍的!”
只是为了补全一门拳法,居然豁出去两代人出家当了和尚,花费百年时间,丰富自己家传的武道,这样的心性,这样的心思,虽然不能说对,却也不能说错。
就连王越听了,对于这一家人的隐忍,也为之动容。
“除了这几家之外,柔术这一门功夫,造诣最深的,现在在东扶桑的武道界,据我所知,名气最大的应该是船越家的船越左兵卫门,不过他现在年纪已经到了,体力早就开始衰弱,名头虽大,却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象征,真要打起来已经是不行了。倒是他教出来的几个徒弟,一个个都是不错的高手,年青一代里有个叫船越龙一的,年纪还不到三十岁,功夫就已经入了化境,听力借力的技法尤其出色,和人交手时,最善借力打力,双手一沾,往往就能把人摔飞出去。只论柔术,他比林赛菲罗还要强上三分。”
说话间,苏明秋也不隐瞒,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东西,全都向王越一一讲来,果然也让他长了不少的见识,心里多少有了点数儿。
“那不知道,现在东扶桑武道界谁的功夫最高?”王越忽然又问了一句。
练功夫的人,尤其是高手,都不太愿意服人,一说起功夫来,不管当面不当面,很容易就生出争强好胜的心思来。王越虽然还不至于这样,但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心里却也多少有点好奇。
东扶桑孤悬海外,国家不大,武风却盛,历代以来高手也是层出不穷,有关于谁的功夫最厉害这个话题,也不是只有王越一个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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