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军营房里一处专用的医疗室的,没想到风笛之声的这些人来了之后,还没露面,就直接到了医疗室把尚德拉给抬了出来。
而且,看他们脸上的神色,连同阿芙拉和茱莉亚在内,一个个都脸色阴沉的好像是马上就要滴出水来一样。罗兰更觉得不好和老朋友说话,当下不由便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王越。
而王越此时站在房间中央,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面对着对面十几道愤怒的目光,他脸色淡然,恍若未觉,似乎丝毫都没觉得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压抑起来。
“王越,你怎么说?”
同一时间里,阿芙拉身后的茱莉亚也往前迈了一步,正对王越,眼睛里面的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很显然是正在极力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愤怒。
虽然她已经事先觉察到了不妙,及时回去搬了救兵,但谁也没有想到,只是因为某件事稍稍耽误了一下子,等她再回到这里的时候,尚德拉就已经彻底栽了。不但败得干净利索,而且这一败就裂了脊椎骨头,把风笛之声仅有的两个挺进决赛的资格丢了一个。
而且哪怕她在离开前的一刻就已经有了这种预料,可事实一旦发生,茱莉亚仍旧是不免对王越的辣手感到愤愤不平。
“罗兰,这件事情你是应该知道的,不管因为什么,这对我们风笛之声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上面的人,为了这个名额的事情,是绝不会轻易妥协和退步的,如果你和安妮小姐感到为难,不妨就立刻像你们铁十字军的总部进行汇报,看看他们是一个什么意思吧?咱们虽然是好朋友,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已经无法做主了……。”
阿芙拉的声音微微的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之中却依旧带了一丝沉重的味道。她和罗兰是老朋友了,现在发生这种事情,因为各自流派的立场,如果不能达成双方都满意的结果,但很可能这么多年的交情就到头了。为此,她的心里也感到十分的沉重!
虽然已经在茱莉亚嘴里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明白自己一方并不占理,但当整件事情一旦上升到了门派之间的高度,那讲理不讲理,其实就是个笑话。所以,这一次来阿芙拉根本也不是为了和罗兰讲道理来的,她要的就是对于这件事的一个说法。
要么,将心比心,让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王越付出同样的代价。要么就需要铁十字军为此补足足够让风笛之声满意的利益……。
尚德拉虽然输了,但他代表的是风笛之声的脸面,他个人可以败,但身为盟友,铁十字军却不应该让风笛之声为了这件事下不来台。
“你说我该怎么给你们一个交待?”罗兰正要说话,安妮也要开口,这时候却全被王越给拦在了后面,“这次的事情,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因为什么,双方一动手,肯定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所损伤那也都是难免。不过,这件事说到底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的人来挑战我,被我打伤,这恩怨自然也就是我的,与铁十字军无关。”
“不过,要是如果你们非要认定这次事情是损害了你们风笛之声的威望和利益,那我也无话可说,总之,你们要什么交待,尽可来找就是。我王越年纪虽然不大,但也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说到底咱们都是练功夫的人,讲不讲道理,拳头上说,你们要是不服,我欢迎你们随时来挑战!”
王越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对面的这些人,声音淡淡的回响在房间之中,显得很空灵,听起来就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
而且,他这番话说的也是“光棍”之极,十足的担当,安妮和罗兰每每要中间插话,都被他拦住打断没有任何的机会。语气淡然,不卑不亢,但话里的意思却表达的很直白:这次他和尚德拉交手,引起的恩怨,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要是不服,那就不妨再叫人挑战!不要因为我的事,影响两家门派之间的交情。
话再说的明白点儿,那就是告诉对方,不要拿这件事情乱打主意。
虽然他这些话说的一日既往的淡然,没有任何的声严色厉,但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却都感觉到了王越身上的那股子冷意。
既然不讲道理,那还讲什么盟友?
“那好,就来挑战你,看你能不能也把我的脊骨打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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