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笔杀人,有时候比这大炮都可怕。”邓正卿明白刘步蝉话中的意思,恨声说道。
“其实,林大人走之前,也没忘了咱们,他预料到那起子清流要找咱们海军的麻烦,已经给他们挖了一个大坑。”刘步蝉笑了笑,“我们用不了多久,便会有好戏看了。”
听到刘步蝉的话,邓正卿微微一愣。
“你是说,林大人的遗折?”他想了想,有些明白过来。
“正是。”刘步蝉点了点头,嘴角现出一丝淡淡的揶揄笑容。
邓正卿正要再问,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大人,丁军门派人送来了李制台的手令。”一名水兵在门口说道。
“李制台的手令?”邓正卿和刘步蝉对望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
“莫不是为荣登水师哗变的事?”刘步蝉道。
“拿过来。”邓正卿说道,门开了,一名水兵快步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装有手令的信函! 交到了邓正卿的手中。
邓正卿打开了手令看了起来,刘步蝉凑到了邓正卿的旁边,扫了一眼手令,不由得扬了扬眉毛。
“李制台要士昶兄前去京城护送林大人灵柩来津……这是要用士昶兄的船送林大人回福州归葬吧?”
邓正卿的眼中闪过一丝急切之色,“我这便去准备,今天就出发!”
邓正卿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长长的汽笛鸣响。
二人来到窗前,看到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铁甲战舰正破浪而来,战舰的桅头上,一面法国三色旗正迎风飘扬。
“这是……‘海洋’号!”刘步蝉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孤拔将军的座舰!”
“难道是孤拔将军来了?”邓正卿注意到了那面飘扬的三色旗处于“降半旗”的位置,有些明白了过来。
孤拔于普法战争中率法国海军全歼普鲁士海军,攻占基尔和汉堡,一举扭转了战局,因而不但被法国人奉为英雄,其名声也传遍了世界,是以见到这位海军名将的座舰,邓正卿和刘步蝉都不免动容。
“是,孤拔将军的将旗在那里。”刘步蝉看着渐渐驶近的“海洋”号上悬挂着的旗帜,说道,“孤拔将军是来吊唁林大人的。”
邓正卿也看到了孤拔的将旗,对孤拔这位林义哲的至交好友又多了一层敬重之意。
“我这便回舰上了,呆会儿兴许得我带舰接待陪访。”刘步蝉说着,向邓正卿告辞,“我一会儿派人把我的一点心意送来,你替我捎带到林大人灵前。”
“好。”邓正卿答应了,送走了刘步蝉之后,他便立刻叫来水兵,开始做进京的准备。
此时的邓正卿,并不会想到,他这一次入京,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又会发生什么样的风波。
北京,西城区,“太白居”酒楼。
一间雅室之内,翰林院编修黄树兰正独自坐于一桌丰盛的酒席前,自斟自饮,他一边喝着酒吃着菜,一边哼着小曲儿,虽然整个雅室之间只有他自己,但他却显得悠然自得,并不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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