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途中,听到新越峰方向的枪声(就是林逸青等突围时的枪声)。指挥官黑川大佐向新越峰派出侦察兵,随后碰到第二旅团前来求援的使者,黑川立刻派出了一个中队。在黑山的山田少将听到枪声,也派出了两个中队。此时,他们才发觉林逸青等人溜掉了,不由得后悔不已。
8日午后,林逸青等从新越峰北面下山,沿着山道向北走了五里,进入安宁谷,当日晚在安宁谷宿营。而俄军和日本政府军方面为林逸青等突围一事,老羞成怒,甚至有人开始担心林逸青等会借机逃往乾国,然后引乾国兵卷土重来,所以不仅在沿海一带严密搜索,还特地派出俄国军舰在广岛附近海面巡逻,防止其出逃。9日,萨摩军从安宁谷出发,向海岸方向前进,在途中捕获了俄军的密使。其身上有克里斯托夫少将写给政府军山田少将的信,克里斯托夫少将要求日本方面派出援军协助搜索。但因为信使被捉,是以该地日本政府军对林逸青逃脱的事情毫无所知,早上9时,双方在平助以南遭遇,日本政府军很快便被击败。然后萨摩军决定取道三人木。三人木正好是俄军第三师第二旅运输部队的所在地。萨摩军经过路川,11日袭击了三人木,这里的俄军根本不知道新越峰方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三五成群的在路边谈笑吃喝,没有想到萨摩军大队人马挥刀杀来,俄军乱作一团,作鸟兽散。萨摩军打通了道路,还在三人木的运输队中抄掠了很多物资,其中有俄国金卢布5000枚,大米1500包。为了迷惑追兵,林逸青还特意安排俘虏向附近的日本政府军送去了大米20苞,和林逸青一起作战的池上四郎对当地村民说:“我军要去柳井,速速准备伙食。”
12日,林逸青等到达岩国,13日又与一队日本政府军遭遇,将其击退,夜里在岩国宿营。遭到攻击的是日本政府军别动第四旅团的一部,他们暂时退往黑天岭,向附近的另一支日本政府军请求增援,计划第二天一起攻击萨摩军。结果等第二天他们攻入的时候,萨摩军早已离开了宿营地。14日,萨摩军在途中又遭遇了一支俄军辎重队。俄军强行征发来的民夫一见萨摩军就一哄而散。别动第四旅团松浦少佐的一支部队前来阻截,林逸青率军直接冲入,但是遭到了政府军的顽强抵抗,战斗持续到下午4时,此时突然下起了大雨,战斗中止。夜间萨摩军绕过政府军的防线,继续南行。15日,萨摩军来到人井。在此处也有一个中队的日本政府军。然而一听说萨摩军来了。他们便立刻溃散,萨摩军追杀一阵,击毙了百余人。在此休息了一阵,萨摩军于凌晨1时乘夜前进,16日早晨来到朋冈村,此处有数百名日本政府军哨兵,见到萨摩军也是一哄而散,当夜在梅村休息。17日。萨摩军来到求雨川。此后,18日到达小早林,19日到达吉原,20日早5时,萨摩军在早见与日本政府军交战,战斗一直持续到21日凌晨2时,萨摩军终于突破政府军防线。此战,政府军死伤762人,萨摩军死伤420多人。21日,萨摩军进入到加藤川附近的上田村。袭击了当地的俄军,杀死140人。捕获27人,全部斩首。之后又继续前进,在富山与俄军第四旅的守备队交战,杀死俄军500多人。23日11时,萨摩军终于突破了层层阻击,到达本州最南端的宇部。
由于俄国军舰的出现,上村彦之丞判断出林逸青将在下关一带渡海,是以要求萨摩海军司令东乡平八郎派出军舰和船队接应,岩崎尤佳也一再恳请东乡平八郎前去接应林逸青,但东乡平八郎担心同俄国舰队主力遭遇,又害怕政府军仅存的几艘雷击舰袭击,一直迟疑不决。上村彦之丞情急之下,自行率“比睿”号铁甲舰出海,会同岩崎尤佳的三菱船队,在下关一带巡视,并派陆战队上岸查探,得知林逸青所部已到宇部,便迅速前来接应,林逸青所部700余人得以乘船离开,成功撤回了九州。
当林逸青成功逃到九州的消息传来后,俄军和日本政府军高层全都恼恨不已,而乾国方面一直在关注着林逸青的那些人,也全都松了一口气。
乾国,天津,直隶总督衙署。
已是深夜了,但李绍泉并没有休息,而是在看着一份纸抄。
在桌面上李绍泉的手边,还放着一张张大幅的黑白照片。照片上,赫然是日本战场萨摩军和俄军交战的情景。
这场战争的惨烈程度,所使用的武器之先进,战法之新奇,战役规模之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不敢想,这样的战争,如果发生在中土,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看过了这些照片,再来重新看当年文博川的遗折,李绍泉愈发觉得触目惊心!
“……洋人为患中土,愈久愈深,而其窥伺中土之间,亦愈熟愈密。从前屡战屡和,迄无定局,因在事诸臣操纵未宜。及庚申定约,设立衙门专司其事,以至于今,未见决裂。就事论事,固当相机尽心办理,而揣洋人之用心,求驭外之大本,则不系于此,所系者在人心而已矣!”
“溯自佳庆年间,洋人渐形强悍,始而海岛,继而口岸,再及内地,蓄力厉精习机器,以待中土之间,一逞其欲。韶光年间,肆掠江、浙,自江宁换约以后,觊觎观望。直至粤间教匪滋事,以为中土有此犯上作乱之事,人心不一,得其间矣。于是其谋遂泄,闯入津门,虽经小挫,而其意愈坚,致有庚申之警。然其时势局固危,民心未二,勤王之师虽非劲旅,而闻警偕来;奸细之徒虽被诱胁,而公愤同具,以是得受羁縻,成此和局。十馀年来,仰赖皇太后、皇上励精图治,宵旰勤劳,无间隙之可寻;在事诸臣始得遇事维持,未至启衅,偶有干求,尚能往返争持,不至太甚,非洋务之顺手,及在事者折冲之力,皆我皇太后、皇上朝干夕惕,事事期符民隐,人心固结,有以折外族之心,而杜未形之患也。”
“然而各国火器技艺之讲求益进,彼此相结之势益固。使臣久驻京师,闻我一政之当则忧,一或不当则喜,其探测愈精。俄人逼于西疆,法人计占越南,紧接滇、粤,英人谋由印度入藏及蜀,蠢蠢欲动之势,益不可遏。所伺者中土之间耳,所畏者中土大本之未摇,而人心之难违耳。说者谓各国性近犬羊,未知政治,然其国中偶有动作,必由其国主付上议院议之,所谓谋及卿士也;付下议院议之,所谓谋及庶人也。议之可行则行,否则止,事事必合乎民情而后决然行之。自治其国以此,其观他国之废兴成败亦以此。倘其国一切政治皆与民情相背,则各国始逞所欲为,取之恐后矣。”
看到这里,李绍泉禁不住长叹了一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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