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知,长江水师提督彭玉林彭大人,正因为咱们北洋水师打海盗打得太厉害,要参劾咱们呢。”杨用霖笑道。
“这却是为何?”林逸青听得一头黑线。
“彭大人说,是北洋和船政故意把海盗都赶进了长江,使得长江航运大受影响。”杨用霖道,“李制台和沈制台说如果长江水师无力进剿,调北洋和船政的炮艇前来助剿,他竟然不止一次行文咱们这边,不许北洋兵舰进入长江水面,越境追剿。”
“海盗进了长江,那就该是他长江水师出手剿灭,保障生民安全,怎么能纵容匪盗为患?”林逸青怒道,“竟然还不许越境追剿,是何道理?”
“明天到了长江口,便是南洋水师的兵轮接送爵爷,”杨用霖看着林逸青夫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醒他道,“路上可能不会太平静,爵爷可要小心在意。”
“我懂了。”林逸青明白了杨用霖的苦心,点头道。
此时的林逸青,心里已经有了除掉彭玉林和他的长江水师的打算。
这些保守顽固派和他们的坛坛罐罐,就应该丢到历史的垃圾堆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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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永五年九月二十二日,是公元1852年11月3日,从清晨起就万里晴空,没有一丝儿风。这天日本国发生了一件大事:第一百二十一代孝明天皇家诞生了一个男性婴儿。后来,这一天被称为“天长节”,成为全民共同的节目。奇怪的是。几乎每年的这一天。日本全国的天空碧空如洗。天气好极了。以致民间约定俗成,都称它是“天长节晴天”。
到了大正年间,“天长节”改名“明治节”,可见明治年代在日本人心目中影响之深远。一直到二战结束,这一天才变成文化日。
这个新生的小生命,看上去和别的婴儿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他小脸通红,大声啼哭,吸吮乳汁。肚子胀鼓起来以后,就安然入睡,有尿就撒。
就是这个婴儿,日后经过他的毕生努力,终于使一个远东的小小岛国,转变成了一个世界强国。
婴儿的母亲是权典侍中山庆子。她是大纳言(官职)中山忠能的女儿,17岁被召进宫中,不久便怀上了身孕。一年后就生下了这条龙种。父亲大纳言那高兴劲儿,就非同一般了。凡是把女儿献进宫中的父母,莫不望女生龙。全家自然将有高升的契机。在天皇的后宫中,总是拥护着一大群女性。她们互相争夺皇上的宠爱。这种情况,与《源氏物语》时代相比,还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如果她生的儿子能成为继承皇位的皇子,这一家便成了国戚,其权势和富贵可想而知。
那年月女人被认为是不洁之身,在庄严而洁净的宫廷之中,是不能生孩子的。庆子只得回转娘家分娩。分娩必须专门修建一个产房。中山家地面狭窄,想借府邸北面八条殿町的民家之间的一块空地来盖房。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得到关白鹰司政通的批准。关白表示不同意,认为在寻常民家之间盖房生产皇族后代,有失体统。
在这种情况下,中山家只好在自己宅邸内,靠西边角落的狭窄地皮上,勉勉强强盖了个产房。产房的构造极其简单,有六铺席和十二铺席两个房间,附带有浴室和厕所,费用要花二百两银子。幕府时代,皇室大权旁落,经济并不如想像的富裕,时露窘相。花二百银子不是一个小数。中山在朝臣中职位不低,俸禄有二百石。那只是表面数额,实际收入一年不过八九十石。和武士家庭相比,只相当于小蕃的下级武士的待遇。以这样微薄的收入,要养家糊口,还要给家臣、仆人开薪水,哪来多余的银钱?
忠能以修建产房的名义,提出向宫廷借贷二百两银子。上面还是打了个对折,回答说:“一百倒有先例可援,二百两没听说过。”
忠能只好另想办法,筹措其余的一百两,总算把产房盖起来了。儿子生下来,是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
这一天,大纳言忠能提前安排家臣,从贺茂川出町桥北面,打来了初生婴儿洗澡用水。用这种水,与宅邸内井里提上来的水掺合起来,作为洗儿汤。
生下孩子的第二天,中山庆子首次给皇子喂奶。家臣在纪录上写道:
“某某日第一次献乳哺育……”分明是骨肉亲生,却得使用“献乳”敬语;只是因为君臣有别,在宫中身份地位一点马虎不得。
日本自古崇尚中国文明。早在盛唐时期,就学习、引进了一整套汉文化习俗,经过吸收和发展,居然比起师傅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宫廷里的规矩实在繁多。
皇子出生的第七天,要举行命名仪式。首先要请教汉学家,从中国古代典籍中,精心挑出几个候选名字。当然要寓意高远,响亮吉祥,由宫内厅官员恭恭正正书写在雪白的和纸上,呈送给天皇过目。天皇仔细考虑后进行“圣指点”,即用大拇指指甲,在中意的名字上用力摁一下予以确认。宫内厅再用毛笔敬录下来,就成了闻名的“名记”。最后以天皇赐授的形式,给这个新生的皇子取名“睦仁”,幼名“祐宫”。命名完毕,还有所谓“浴汤仪式”。这是一场象征性的沐浴。一群宫女把一个桧木制成的浴盆抬到小皇子床前,由最著名的学者隔帘祝福。学者身穿古色古香的礼服,头戴和式道冠,高声朗诵经典辞句,祝未来的天皇健康成长。
当天接着还有“鸣弦之仪”、向三神殿奉告、发表命名公告、登录入皇统谱。最后一项仪式是举行命名披露宴会,招待皇族、文武高官以及外国使节。
第三十天满月,皇子第一次进宫。与父亲见面。天皇和众女官俱有赏赐。无非是玩具偶人等物。皇子也向天皇敬献了礼品。
皇子在宫中滞留了7天。然后回到中山邸宅。在这以后,一直住在外公忠能和外婆纲子的身边长大。侍候皇子的奶妈和男女佣人的米、柴、炭、灯油等费用,均由宫中用实物或银钱来支付。供应标准不太宽裕,本来只有6人虚报成11人;空额就补贴了中山家的费用。有了这种“通融”办法,全家的收支勉强得以平衡。
祐宫长到两三岁非常顽皮,时常哭闹缠磨人。外婆坚信,抚育幼儿真正需要的,是至亲的爱抚。因此她不用奶妈和女仆插手。完全自己一力承担。
夜里,她望着祐宫的小脸儿,心里就想:这孩子将来就是日本的天皇。他是自己的亲外孙,她真想亲眼看见他健康成长,直到登上皇位。
因此,她最担心害怕的,就是皇子万一不幸夭折。不知为什么,天皇家族历来短命的人居多。祐宫原本不是孝明天皇的第一个皇子;两年前第一个皇子生下来的第二天,便夭亡了。同年还生了一个小公主,她在三岁时也生病去世。后来。陆续又生了一些子女,总共有六人;真正长大成人的。只有祐宫皇子一人而已。
快满周岁的时候,天皇想见见儿子。5月27日这天,祐宫在生母中山庆子陪同之下,坐着板轿进宫了。所谓的板轿,是用白楂木材做的简便小轿。轿顶和两厢用木板围着,前后垂着帘子,人坐在里面好像蹲狗窝。庆子平时住在宫中侍奉天皇,昨天特意回到娘家做好准备,今天才抱着皇子一道坐轿进宫的。
随行的还有祐宫的外公中山忠能、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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