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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 高僧践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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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这位大师过来。”林逸青知道这位老僧可能是朱雪雁的江湖朋友,立刻说道。

    不多时,一位穿着棉布僧衣头戴笠帽手持锡杖的白眉僧人出现在了马车前。

    虽然老僧的手中只有一根铜制的锡杖,但忍者们仍然担心他会对林逸青不利,是以都在一旁暗暗戒备。

    林逸青以貂裘裹住身体,正要下马车和老僧见礼,老僧却说道:“林爵爷不必多礼,救人要紧。”

    “明玄大师……”朱雪雁有气无力的在车内唤了一声。

    “朱姑娘,且请稳便,不要耗费体力精神。”叫明玄的老僧关切的说道。

    “大师请上车。”林逸青起身开了车门,亲自上前迎候。

    明玄进了马车之中,全身裹在貂裘里的朱雪雁看到老僧,有如女儿见到父亲,瞬间流下泪来。

    明玄看到朱雪雁面色灰白,嘴唇青紫,声音微弱,一副毒入膏盲的样子,禁不住叹息起来。

    “大师可通医道?她中了寒毒,何法可解?”林逸青在一旁急切的问道。

    “老衲数日前心血来潮,记起前事,为朱姑娘卜得一卦,算得姑娘有难,是以急急赶来,刚好在这里追上了林爵爷。”明玄点了点头,对林逸青说道,“爵爷行踪不定,若是再迟几日,只怕朱姑娘的毒便不可解了。”

    听到老僧说是算卦算的朱雪雁有难,林逸青情不自禁的微微咧了咧嘴。

    作为一个从现代时空穿越来的人,受现代观念的影响,他对算卦之类被归为“封建迷信”的东西,一向是“敬而远之”的。

    他根本不相信老僧是算卦算的自己和朱雪雁在这里,但他并未说破,而是客气的问道:“请教大师,她身上的毒,还能去得掉吗?”

    “所幸林爵爷手中有现成的解药,若无解药,朱姑娘只怕挺不过明日。”老僧象是明白林逸青在想什么,微微一笑,“林爵爷其实早就得到了解药,只是不知用法与用量而已,故而不敢给朱姑娘使用,是也不是?”

    听到老僧的这番话,林逸青大吃一惊,轻慢之心立时消失无踪。

    “大师果然神算,正如大师所说。”林逸青顾不上细问端详,赶紧将药箱取了出来,放到了老僧的面前,打开了箱盖。

    老僧仔细的审视了一番箱里的药瓶,将药瓶一一取出,打开盖子,放到鼻处轻轻嗅了嗅,然后挑出了一红一黄两个药瓶,他将红色药瓶中的药粉倒出少许,用瓶盖量了一下剂量之后,放在一个碗里,以净水化开。让朱雪雁直接服用。又将黄色药瓶里的药泥状的东西直接敷在了朱雪雁中毒针已然溃烂的伤口上。

    林逸青闻到黄色药瓶里的药泥有一股浓重的酸腐气味。好象是馊了的玉米糊,不由得很是奇怪。

    “敢问大师,这是何药?”林逸青指了指黄色的药瓶问道。

    老僧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能对症治病即可,至于是何物所制,爵爷又何必纠结呢?”

    林逸青笑了笑,没有再问,而是仔细的观察起朱雪雁的脸色来。

    朱雪雁服过药之后,似乎变得困倦了。很快便睡着了,林逸青注意到她面色渐转红润,眉宇间的青气也渐渐的消散了,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多谢大师。”林逸青向老僧郑重行礼道。

    “这红色药瓶里的药,每日仅用半瓶盖即可,以水化开吞服;这黄色药瓶里的药泥外敷,每二日换一次,十日之内,安心静养,可以痊愈。”明玄举手还礼。对林逸青说道,“只是这毒素虽去。保得性命,朱姑娘却功力全失,非有一年半载不得恢复。”

    “那倒不要紧,这一年半载的,我来保护她。”林逸青看了看熟睡的朱雪雁,“不,我会保护她一辈子的。”

    “朱姑娘终身有靠,老衲先在这里贺喜了。”老僧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白须。

    “大师救命之恩,不知何以为报……”林逸青话没说完,便被老僧打断了。

    “乱世姻缘,得之不易,盼林爵爷能不以她之出身为鄙,与她携手前行,相互珍惜(且行且珍惜?)。”明玄微笑道。

    “大师之言,晚辈谨记在心,永志不忘。”林逸青正色道。

    明玄点了点头,双手合什为礼,转身出了马车,拿过锡杖,便自去了。

    林逸青目送着老僧的背影消失在了黑暗中,转头看着朱雪雁,可能是过于高兴的关系,眼角竟然渗出了泪花来。

    翌日,北京,紫禁城,永寿宫。

    “倬儿,把丝线递到姨婆这来。”瞬息错动的丝缕背后,妇人的声音声温和慈祥。

    五色丝线和金银钱从纤柔的指间滑过,在宫衣的袖上闪烁着夺目的色彩,似乎要把这美丽的颜色映到那双漆黑晶亮的瞳子里去,瞳子的主人,一个身穿锦衣的小男孩眨了眨眼睛,仰起小脸,望向屋子中央经纬缠绕的木头巨人。

    长一丈五尺五寸,高一丈二尺,宽四尺五寸的镂纹丝织提花机,千重彩线固定于提花龙头上,织机高低处各坐一名女子,流云飞花的各种织纹,就由她在面前的纹版上织就。三岁第一次看到提花机时,小男孩就在侍女怀中僵住,一双晶亮的瞳子盯住抽象的织纹,紧绷的小脸霎时敛去了童稚,他那时尚不懂敬畏,只是被某种神秘高远的气息,压迫住了每一寸神经。

    “怎么?现在还把提花机看作大风怪么?”刚才说话的妇人在织娘的位置上转过脸,接过小男孩手中的丝线,笑着捏了捏他娇嫩的小脸。

    “这不是怪物。”如晶似玉的小男孩不满地撅起小嘴,“永寿宫的阿姨们用它盘花织锦做衣裳;可是姨婆在上边左一丝,右一线的,想从这花纹里织出将来的事呢!”他向织机下沿还没成形的卷草纹伸出小手,咳着抽泣两声,苍白的小脸上浮起两团病态的浅红,“这个像卷起来的杉叶,倬儿认得,姨婆织出这样的花儿,将来就要走啦!”

    孩子说得急促,更加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妇人急忙搁下手中的银梭,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轻轻拍她的背,低头安慰:“小普倬瞎猜什么呢?姨婆不是要走,是你要长大了,得读书去了。”

    高处,扯纹位置上的一个头戴束发银环的女子眼里满是担忧,想抱回孩子又被锦线阻隔了视线,只得对妇人蹙眉轻声埋怨道:“小姨,你何苦和他说这些?他还是小孩子,不懂得的。”

    “不知忧虑,展翼成长,历代王子贝勒大都如此。”怀抱小男孩的妇人抬起头,她年轻却有些忧郁的脸上,额角的皱纹仿佛一张网,将秀丽的轮廓分隔得支离破碎,目光却穿透重重经纬,直视着金翠丝缕那一边,身份其实高贵无上的小贝勒,“然后呢?”她微笑着,话语如针,揭开雕云镂花的华美锦缎,缓慢而决然地,刺入锦缎下淋漓的伤口,“虽心净如雪,却只能在寒冬逆流中,如野草般任凭践踏,看他在污雪冻泥下,策划来年的生机吗?”

    没有回答,庞大的织机依呀作响,扯纹者使劲抬手拽线,流光扑朔迷离地晃眼,彩线疏密变换的缝隙中,银光闪动,头戴银环的秀美女子默然低头,纤长的手指握紧纹针升降钩,白发间的珠玉步摇,在她手起手落时珊珊作响。姨侄二人,一高一低,隔着几层流光溢彩,避开对方的目光,气氛就此僵凝。

    “婆姨别生气,”竟是气息渐渐平稳的小男孩,他手脚并用挪到姨婆身边的缎面织凳上,童音清脆,“太后婆婆不让我见爹娘,是怕他们娇纵我,不成才,我心里知道的。”稚气的声音,一板一眼的语调,够不到地的两腿摇晃着,他一心安慰这个如同他母亲一样的女人,仿佛这件事与他自己本来就没有关系。

    重锦那边,勾住机钩的手松开了,女人盯着五彩通纬后面的孩子,怔住了:“倬儿,你……还记得亲生爹娘的模样么?”她哽咽着说着,便禁不住流下泪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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