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成烟罗把坐过的凳子一脚踢翻,那凳子被她这么狠狠的一踢,两条腿都变成了粉末。
她大模大样的越过人群往琉璃塔方向而去。
当成烟罗站在琉璃塔上极目远眺,只觉得心中疏朗开阔。
她张目望向远方,再望望塔下。
便见黑压压的一片人。
她便知道是长安好事百姓又来围观了。
笑了笑,成烟罗也不多做计较。
她将双手环成圈状放在唇边,鼓足了力气大喊:“我成烟罗关扑输给了秦翊……我认赌服输,输的心服口服,我成烟罗……”
一阵风刮过,让成烟罗喊的这番话若隐若现的传到远方。
站在塔下的秦翊听在耳中,却只听到了成烟两个字,那个罗字却没听清楚。
他面上变色,一把抓住宋启:“先生,七娘闺名是什么?”
宋启笑了:“怎么着?觉得七娘有意思?”
“先生。”秦翊面色越来越严厉:“七娘闺名若何?”
宋启也不和他开玩笑了,一本正经道:“成烟罗。”
“哪个烟,哪个罗字?”
“便是软烟罗的烟罗那两个字,成七娘姐妹七个,全都用了织物布料为名。”
秦翊长出一口气,心说果然不是她,幸好不是她。
可为什么要说幸好,秦翊也搞不太明白。
宋启看了秦翊一眼,心有疑问,却没有问出来。
宁寿伯府
兰氏正跟宁寿伯抱怨成烟罗。
“老爷,七娘也太胡闹了,冷不丁的跑出去关扑,这也就罢了,与人比绣花竟然输了,你说她一个小娘子输给一个男人,也忒过丢人了,这叫满长安的人怎么想?会不会想着我们宁寿伯府的姑娘都是不事针线的?”
宁寿伯也觉面上无光。
若是成烟罗与人比别的输了他也不觉得什么。
可偏偏与男人比本该女人最擅长的,她竟然还输了,这叫宁寿伯都不敢出门了。
“那你说怎么办?叫我教训她?我可没那个胆子,她不教训我就是好的了。”
兰氏叹了好长一声:“七娘现在越来越过分了,回来头一天就打了四娘,对元娘也是……我这个当嫡母的在她跟前更是小心翼翼的,再这么下去,老爷,我们的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宁寿伯想到成烟罗这次据说要在家里住上几年,就吓的心中直哆嗦。
住几年,还不要了他的老命?
“我是不敢赶她的,夫人要是敢自管去。”
兰氏拉了拉宁寿伯的衣袖:“老爷,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宁寿伯问。
“将七娘嫁出去,嫁祸嫁祸,把这个祸害嫁出去了,咱们就消停了。”
“你这是馊主意。”
宁寿伯甩了甩衣袖没甩动:“七娘名声在外,现如今还有哪个男儿敢娶她?”
兰氏笑了一声:“只要好处给的足,自有那不要命的。”
“可七娘也得愿意啊。”
宁寿伯再次坐下。
兰氏笑出几分得意来:“这女孩子啊,到了岁数谁不想嫁人?七娘也是女孩子,哪里有不思春的。”
宁寿伯摸摸下巴:“这倒也是,等她回来我问问她,给她找个合心意的,若不然,她又要闹个天翻地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