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凶手是谁,不希望线索就此断了。
虽然她不想跟燕王有太多牵扯,可是只有他有本事帮她,只有他能查到她想知道的真相。在激烈的矛盾里,她无可奈何地选择依赖他、信任他。
忽然,她跪下,恭敬地磕头,“谢殿下出手相助,奴婢感激不尽。”
燕南铮拉她起来,“本王心甘情愿,无需你感恩,更无需你报恩。”
兰卿晓挣脱手,后退一步,“谢殿下。夜深了,奴婢告辞。”
“你不是每日都要练剑吗?还不到亥时,可以练小半个时辰。”
“今日比较累,奴婢先回去了。”
“明日起,本王陪你练剑,给你喂招。”他语声从容,好似在说一件早已成为事实的事。
“啊?”她错愕地愣住,他陪自己练剑?
确定不是脑子进雨水了?他不会是因为刘大将军陪她练剑,因此也要这么做吧。
燕南铮往外走去,步履如风,“走吧,本王送你回去。”
兰卿晓蹙眉跟上,“殿下,奴婢自己回去便可。”
这一路,她几次想开口请他回去,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决定的事不会改变主意。
宫道那么长,昏黑里他们并肩而行,寒风从脸颊刮过,有点疼,可是她感到特别的安心,觉得前路并非那么渺茫。
他却觉得这段路太短,只想永远这么走下去,直至垂垂老矣、满头白发。
他靠近她,牵起她的小手,柔软滑嫩的触感给他一点点慰藉。
她窘迫地挣脱,甩了几次都无济于事,最后气恼道:“殿下再这样,奴婢……”
“怎样?”燕南铮好整以暇地问。
“奴婢再也不理殿下了。”兰卿晓不得已威胁。
忽然,他拉着她直往一旁走去,将她压在一棵树干。她惊魂未定,奋力地挣扎,却推不开坚固的铜墙铁壁。
这条宫道离针工局不远,较为偏僻,此时又是夜里,因此这会儿看不见半个人影,只有黑魆魆的夜色与涌荡的寒风。枝影凌乱,投影在地上似张牙舞爪的鬼魔。
她没有空闲注意周遭,气愤道:“殿下,放开奴婢……”
燕南铮扣住她的后脑,急切地吻她。她左闪右避,不断地转头,发觉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卿卿……”
他试图制住她,声音黯哑而低迷,带着灵魂深处无尽的念想与渴望。
兰卿晓拼命地推他、攻击他,他并不在意,也不觉得多么疼,失笑道:“越来越像小野猫了,爪子这么锋利。”
她更怒了,伸爪去抓他的脸,看他是不是还要继续欺负她。
陡然,燕南铮搂紧她的纤腰,将她往上提一点,把她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
她的心神骇然一跳,心险些跳出嗓子眼,因为她察觉到他蓬勃的热念正摩挲着她的腰腹,简单而粗暴。
他相当的克制,从未这样展露过对她的饥渴与占有的心思,这一刻,她四肢僵硬,浑身发颤,恐慌蔓延开来……
“卿卿……”
燕南铮在她耳畔低语,沉哑的呢喃带着生命里热切的渴望,令人动容。
兰卿晓心尖颤抖,窘迫得不敢看他,惊怕地闪避他烫人的薄唇,“快放开奴婢,会被人看见的……”
他根本不担心,鬼见愁会清场的。
此时,鬼见愁的确在不远处把风。
之前,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非常满意殿下今夜的表现,觉得殿下越来越上道了。
嗯,趁着夜色在这偏僻的宫道将卿卿姑娘压在树上,殿下还蛮大胆的,应该嘉奖。
什么时候他们兄弟们可以带小世子玩耍呢?他们还想着教小世子骑马射箭、练功呢,哈哈哈……
燕南铮吻她的耳珠,没有太过霸道地逼她,让她慢慢适应。
兰卿晓备受压迫,快崩溃了,不得已出招击他的咽喉要害。
过了几招,终于,她趁他松手的时机落荒而逃,如风一样消失在夜色里。
他望着她仓惶逃走的小小身影,勾唇轻笑,寒风吹散了身躯的热度。
这次她有点吓到了,不过会慢慢习惯的。
兰卿晓一口气飞奔到针工局,靠着绣房的大门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气,嗓子干涩得快冒火。
燕王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可怕?
想起不久之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她依然不由自主地浑身战栗,好似有一股神秘的激流流窜在四肢百骸。
这一夜,她失眠了,辗转了小半个时辰才睡着。
梦里依然是狂野霸道的燕王,依然是令人心惊胆战的狂热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