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沙子,害叶落音的凶手不来认罪,那本将军就追查到底。查到凶手,无论是什么缘由,一概乱棍打死!”
一部分人羡慕妒忌恨,刘大将军对卿卿也太好了吧。
依然没有人出来认罪。
兰卿晓知道多说无益,清冷道:“两日之内,我定会查到凶手。大家散了吧。”
忽然,她看见一个人走得很慢,双腿打颤,好似紧张得走不动路。
兰卿晓冷冷地勾唇。
半个时辰后,衣房和绣房的人都在议论一件事。
红绡神秘道:“你们知道吗?卿姐姐在茅房附近找到一小片碎布,这碎布应该是从凶手的衣袍上扯下来的。”
翎儿惊喜道:“当真?可是那碎布怎么会扯下来?”
“想必是凶手走得匆忙,刮蹭到什么锐物,就把衣袍的一角撕扯一小片。”
“原来如此。可是我们每个人的衣袍都是一样的呀。”
“卿姐姐要检查每个人的衣袍,不单单是我们身上穿的,还要检查我们所有的衣袍。哪个人的衣袍有破损,就有重大嫌疑。”
“就凭一小片碎布,能抓到凶手吗?”
“卿姐姐跟着燕王殿下办案数次,很有经验,这点小事自然难不倒她。”
李青青和兰花面面相觑,挨过去听那些人议论,尔后回去说给玲珑和飘絮听。
飘絮淡淡道:“这件事跟我们无关,不要瞎掺和。”
不多时,兰卿晓、金公公和苏姑姑来到绣房,声明要检查每个人的衣袍。
忽然,翎儿和红绡抓着莫姑姑走过来,莫姑姑的手臂抄着一个小包袱,低着头,满面惊慌,手足无措。
苏姑姑瞪莫姑姑一眼,恨铁不成钢。
“你们抓我做什么?”莫姑姑挣扎道,“金公公,我只是收拾一下衣物,她们凭什么抓我?”
“卿姐姐,我和红绡亲眼看见莫姑姑拿着这身衣袍去烧掉。所幸我们及时拦住,不然这衣袍就烧成灰烬了。”翎儿气愤道。
“你还不如实招来!”金公公怒喝。
“这身衣袍……脏了,我不想穿了……就烧掉……”莫姑姑结结巴巴道。
“莫姑姑,我在追查凶手,你却把衣袍烧掉,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兰卿晓精致的小脸流闪着冷酷的光芒,疾言厉色地怒问,“是你谋害叶落音,是不是?”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害她……”莫姑姑激动地争辩,“不是我……”
“来人!把她押出去,乱棍打死!”兰卿晓的清眸森冷地眨动,飞落一丝戾气。
“你不能杀我……苏姐姐,救我……”莫姑姑奔过去抓着苏姑姑的袍角,衣袍掉在地上,也不管了。
“你自作自受,与人无尤。”苏姑姑冷冷道,不想看她一眼。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供出指使你的主谋,我可以从轻发落,饶你一命。”兰卿晓冷漠道。
“卿大人,我真的没有……”莫姑姑万念俱灰地跪坐在地,泪流满面。
绣娘们窃窃私语,衣房的人也跑过来围观,房内房外济济一堂。
兰卿晓盯着莫姑姑,眼神凌厉,“是乱棍打死,还是侥幸保得一命,全在你一念之间,你最好想清楚。”
玲珑轻轻拉扯飘絮的衣袖,悄声道:“怎么办?”
飘絮盯她一眼,非常不屑。
莫姑姑的泪水不断地涌出来,嘴唇动了动,嘶哑道:“卿大人,的确是我打晕叶落音,把她扔进粪坑……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是飘絮威胁我,指使我去害叶落音的……”
此言一出,绣房内外哗然。
害叶落音的竟然是温婉清冷飘逸的飘絮?会不会弄错了?
玲珑紧张死了,双臂发颤,“怎么办?”
飘絮依然冷若冰霜,无动于衷地站着,好似她的名字不是飘絮,宛若她未曾听见这些话。
所有人都看着她,对她指指点点,她梗着脖子抬着头,目光越过所有人,望向外面的虚无之处,淡然飘远。
金公公严厉地喝道:“飘絮,竟然是你!你为什么谋害叶落音?”
当即,两个侍卫上前去押住她,迫使她跪下。
兰卿晓似笑非笑道:“叶落音调到尚衣监,飘絮眼红妒忌,也想到尚衣监当绣娘。苏姑姑拒绝了她,她不甘心,决定害死叶落音,她就可以取而代之,去尚衣监当绣娘。自然,她不会亲自动手,她抓着莫姑姑的把柄,威胁莫姑姑帮她办事。飘絮,我说的没错吧。”
飘絮没有开口,清雅的小脸染了寒霜。
兰卿晓又道:“其实我并没有找到衣袍的碎布,我让红绡、翎儿散播流言,是要凶手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