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千人,京畿大营足以对付。”燕南铮眸色清寒,“陛下无需担心,臣与大将军会盯着太尉府,云太尉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九皇叔这样一说,朕就安心多了。”慕容文暄的担忧、焦虑一扫而空,“还是九皇叔与舅舅足智多谋,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这个大难题。”
“姜还是老的辣嘛。”刘岚彻抄着双手,意有所指地笑,“那陛下下旨缉捕云家那几个涉案者,尽快处决。”
“好!朕这就拟旨,劳烦九皇叔和舅舅走一趟太尉府,办好这件事。”慕容文暄笑道。
“没问题。”刘岚彻爽朗地笑,又朝卿卿挤眉弄眼。
兰卿晓轻笑,尔后看向燕王,正巧他也看过来,眸光似冰川下的激流暗涌,高深莫测。
他们欣然应承了这件事,去太尉府缉捕涉案者,也算亲手给云太尉一记沉重的打击。
不多时,慕容文暄拟好了圣旨,交给九皇叔,刘岚彻却一把拿过去,扫了一眼,笑如狐狸,“谢陛下。”
慕容文暄不解,舅舅谢自己做什么?
兰卿晓却明白,不过保持沉默。
燕南铮气定神闲道:“陛下安心在宫里等候好消息。”
兰卿晓望着他们离去,向老天爷祈祷,希望他们马到功成。
“卿卿,你觉得九皇叔和舅舅能办成这件事吗?”慕容文暄喃喃地问。
“陛下,若燕王殿下与刘大将军都办不好这件事,只怕满朝文武都办不好了。”她宽慰道,“陛下无需担心,他们二人联手,定能镇住太尉府。”
数了数,太尉府涉案的子孙有四人,再加上三位云家大将将会被暗杀,那么云家短短时日内损失七位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的确损失惨重,元气大伤。
年轻一代是一个家族的希望,倘若年轻一代萎落了,那么这个家族也就日落西山、江河日下了。
……
燕南铮、刘岚彻亲率帝京防卫司的兵马包围了太尉府。
官兵闯进去的时候,太尉府内一片惊乱。在刘岚彻的指挥下,官兵迅速地闯入各院,去抓涉案者。
云太尉带着一帮云家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气得脸膛发黑,气愤道:“燕王殿下,刘大将军,你们这是做什么?”
“云太尉,你没长眼睛吗?这是帝京防卫司的人,你以为若没有陛下的圣旨,本将军有本事调动帝京防卫司吗?”刘岚彻冷冷地嘲讽,高高地扬起圣旨,“云太尉,接旨!”
“云太尉最好不要做谋逆之事,否则便是血流成河,连累无辜妇孺。”燕南铮冰寒道。
云太尉的脸膛剧烈地抽动,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忍了又忍,面上风云变幻,阴霾重重。
刘岚彻冰冷地喝道:“云太尉,还不接旨?”
云太尉不甘心地跪下,所有云家人跟着下跪。
刘岚彻扬起声调,抑扬顿挫地诵读圣旨,云太尉听了圣旨,气得快要爆裂,可是至尊皇权之下,他身为臣子,无从反抗。
这时,官兵抓了涉案者回到这儿,共有四人。
“爹……救我……”
“大伯,救我……”
年轻人惊骇地喊道。
云太尉站起身,双目赤红,“你们放心,我会尽力救你们。”
这时,一帮女眷急匆匆地出来,云袅袅搀扶着云夫人,侍婢搀扶着昌平公主,朝这边走来。
昌平公主拄着龙头拐杖,狠戾地重击地面,满面怒气,威厉地喝道:“谁敢抓本公主的子孙?放开他们!”
云袅袅忧伤地望着殿下,这一日终究到来了吗?
燕南铮的周身缭绕着慑人的森森寒气,“皇姐,这是圣旨,你想抗旨吗?”
昌平公主煞白的面孔布满了威怒,凶厉霸道地喝道:“抗旨又如何?本公主是文圣嫡亲的血脉,本公主的子孙谁敢抓?”
“这是文圣教你的吗?你置文圣修订的律法于何地?”他又失望又痛心,语声冷厉无情,“律法严明,明确写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子尚且如此,你昌平公主的子孙还能高过天子不成?”
“本公主不管什么律法,只知道本公主的子孙谁也不能动!”她猛地举起龙头拐杖,巨大的赤金龙头栩栩如生,在日光下闪着璀璨的金芒,那龙睛镶的是红玛瑙,闪着幽锐的光泽,眼神凌厉龙威赫赫。
满朝文武皆知,昌平公主举着的龙头拐杖是其父皇亲赐的,谁也不能亵渎,有保阖家平安之效。
刘岚彻不禁佩服她的气势与威严,低声问燕王:“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