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然好了。
两人转了个方向,又回到了惠仪宫。
当晚,上官燕婉好似什么都未发生一般,只是安静地待在了惠仪宫里,陪着皇后。
魅舞进进出出,不时地给皇后煎药,试药,又往东胜宫跑了两趟。
不过魅舞去东胜宫,并不是帮上官燕婉传达晚上不能过去的消息,而是去找国师配药炼药。
云依斐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面上还带着一丝欣喜,等知道她此行的目的后,一张脸被锅底还黑。
要不是魅舞一向心理承受能力强,怕是要被国师浑身散发的冷气冻死!
魅舞第二趟去东胜宫,是去拿配好的丸药,这次,国师大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伸手拿药的时候,隔着几丈远,都能感受到国师的冰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魅舞,都忍不住露出害怕的表情。
拿到药后,身形一闪,跟逃命一般。
云依斐看着翩然远去的魅舞,幽幽叹息一声,又在心里把某个没良心放他鸽子的女人搓揉了一番。
说好的洗好在床上等的呢?就差在衣服外面打个蝴蝶结,把自己当成礼物,打包送到她床上等她拆封了!
该不会是在西南边陲待久了,养成了放鸽子的坏习惯吧?
国师大人表示,这可不成,习惯不好,要改。
上官燕婉听魅舞简单描述了一下国师的脸色,才想起上午的约定。
只能摸摸鼻尖,忍心让他煎熬一下了。
等到皇后这边处理完,已是戌时,又匆忙去了一趟太极宫。
元康帝本已睡下,听说她来了,又从床上坐起,撑着精神跟她聊了好大一会儿。
许久未见的父女二人自是有说不完的话,从西南羌方的战争到宫里的大小举动,说了很多。
元康帝忽而想到已经好几日未见到陈皇后,便问了一句。
上官燕婉说下午才去见过,陈皇后正忙着准备上官泽辰娶亲的事,实在没空过来。
元康帝信以为真,便没有再多问。
两人又说起几日后的庆功宴,元康帝身体并未痊愈,就算出席,也只是象征性地坐一坐。
剩下的事便交由太子全权处理了。
上官燕婉一应点头应是,哄着他入睡了,才离开。
出了太极宫,已是亥时,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秋绮在前面挑着一只榴花宫灯,刚绕过影壁,一阵冷风过,竟把灯熄灭了。
“公主,这阵风好生怪异。”
上官燕婉环顾一周,双眸一眯,并未开口。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行至御花园的时候,忽而阴风阵阵,耳边响起喈喈的嘶吼声。
秋绮只觉身上似有柳条在抽,可如今已是秋季,哪里来的柳条?!
她惊慌地想要抓住上官燕婉,却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吓得张着嘴,却没有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