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老宅
宋风晚遛狗回来的时候,傅家客厅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财经新闻,媒体正在对贺氏集团的情况进行实况报道。
“……根据前方记者拍摄到的画面,之前外界传闻,因为痛失爱子一病不起的贺总,突然出现在公司门口。”
“十几分钟前傅家少夫人也进入公司,据悉她手持公司股份,这次前往,怕是也有大动作。”
“贺总快步进入公司,看起来并不像是病人,关于他是否真的生病,还是趁机装病,想要肃清公司存有异心者,我们正在和医院方面联系,证实他的病情,试图了解更多。”
……
此时傅沉抄完经书,正在客厅与老爷子下棋对弈。
傅老瞥了眼电视,“故意装病,趁机肃清内乱,贺茂贞有这个脑子?”
“可能痛失爱子之后,开窍了。”傅沉观察着棋盘,似乎在找最佳落子位置。
“我和他父亲斗了大半辈子,都说最了解的你,未必是朋友,可能是你的敌人,贺茂贞是个什么东西,我心底清楚。”
傅老偏头看着电视,“他若是个有脑子的人,之前也做不出丢孩子这么蠢的事。”
“盼了一辈子才有个儿子,痛失爱子,他被气得失去理智倒是在情理之中,突然刺激,聪明到脑袋开窍,还真不可能……”
“有人把他当枪使,攻击贺诗情,倒是极有可能。”
“让贺茂贞看清女儿真面目,来一出狗咬狗的好戏,自己不出手,已经打得贺诗情脸肿,百利而无一害,最后贺茂贞还要跟那人道谢,你说是吧,老三!”
傅老看向对面的人。
傅沉神色如常,垂头落了棋子,“爸,该你了。”
宋风晚进屋后,就帮着忠伯打扫屋子。
她原本想进厨房的,被老太太给轰了出来,弄得她极不舒服,难不成她这辈子是厨房绝缘体?
余漫兮怀孕了,家里有猫有狗的,担心她过敏,所以傅心汉和年年都被关在了后院,家里要彻底清扫一遍。
“某些人哦,心肠这么黑,吓着媳妇儿怎么办啊?”傅老压低声音,这事儿大儿媳妇儿可不知情。
他本来还想彻底了解所有事,帮忙出谋划策,被傅沉拒绝了。
殊不知某人心底早就有盘算了。
他偏头看着正在帮忙擦桌子的宋风晚,不过这丫头也不是什么善茬,傅聿修那傻小子没和她在一起也是好事。
当年退婚,宋风晚是没追究,如果真的和他玩心眼,那傻小子根本招架不住!
傅沉撩着没眼看他,“您心肠那么黑,当年还不是照样追到我妈了?”
傅老被一噎,混小子,也就他敢和自己这般说话,要是他两个哥哥,他就直接上手了,真是被宠坏了。
**
此时的贺氏集团,贺茂贞空降,贺诗情吓傻了,与她私下有联系的部分董事股东也是吓懵逼了。
所有人都清楚,此前称病住院都是幌子。
完全是挖了个坑给所有人跳啊。
这特么被贺诗情坑惨了。
他怕是想趁机看一下,整个公司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巴不得想看他下台,这招未免太阴毒了。
“爸,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嘛,你怎么出来了?”贺诗情在经过巨大的震惊后,迅速冷静下来,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是亲眼看到贺茂贞昏倒住院,医生还说什么受刺激过度,大脑受不住刺激,差点中风,她来公司之前,他躺在病床上,始终没睁开眼啊?
难不成在此之前,他就怀疑自己了?
自己父亲是什么人,她很清楚,母亲流产,他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这些,肯定会有人在背后指导。
思来想去,她脑海中只窜出来一个人!
傅沉!
这人到底为什么处处与她作对,余漫兮的事情都解决了,他还咬着自己不放,为了一个宋风晚,他真是劳心劳力!
贺诗情越想越窝火,不过谁让她太心急了,才露出马脚,让傅沉有机可乘,当真是心狠之人,“医生说你受刺激过度,需要静养。”
“您怎么还出院了……”
“爸?”
见他不理自己,贺诗情更加心惊。
贺茂贞视线缓缓从在座所有董事身上淡淡扫过……
有人对他归来是惊喜的,公司没变动,他们手中的股份至少不会亏损,暗中和贺诗情有接触的人,自然心虚发慌,不敢看他。
真是无妄之灾,早知道就不和贺诗情联系了,搞得现在简直腹背受敌,难堪至极。
在座的都是和贺茂贞交情匪浅的人,背后捅好友刀子,还是联合他女儿,这事儿说不过去!
“爸,您身体好了,应该及时通知我啊,怎么直接过来了,早知道您要过来,我去接你啊,我很担心你。”
“家里的长辈突然都病倒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结果姐姐还来争夺公司。”
“我真的快被吓死了,幸亏您回来了。”
贺诗情哽着嗓子,好似真被吓得懵逼,委屈得不行。
余漫兮无语,都到这时候,还给自己泼脏水,我就安静看着你,看你怎么把这出戏唱下去!
“贺总,这是文件。”他的秘书立刻上一个蓝色文件夹,他攥着手里,细细摩挲着。
贺诗情盯着那个文件夹,呼吸起伏不定,心脏仿佛被人捏紧,喘息艰难。
“诗情,你如此担心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听说公司出了事,也立刻就赶来了,真的有心。”贺茂贞声音冷静,你听不懂任何情绪。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从医院出来,还特意回家换了衣服,还有心思化妆打扮,也是真有心。”贺茂贞转头,父女二人四目相对。
贺茂贞毕竟也是商场的老油条,视线直逼过去,看得她心颤。
“爸……”
“傅家少夫人怀着身孕,你们是瞎子吗?还不给她弄张椅子!”贺茂贞声音陡然提高,秘书吓了一跳,急忙从一侧搬出备用座椅,请余漫兮坐下。
贺诗情此时是真的慌了。
贺茂贞明显是站在余漫兮那边的,他们以前可是互相见不得的,什么时候开始一致对外了?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贺茂贞深吸一口气,认真看着贺诗情,“诗情,今天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我问你一次。”
“私下联系股东,说我要把公司交给你未曾出生的弟弟,就是置公司利益于不顾,联系股东,试图把我踹下这个位置。”
“这些是不是你做的?”
贺诗情真的不知自己父亲手中到底掌握了什么,余漫兮坐在一侧,正仰头与傅斯年说着什么,那神情高傲,带着胜利者的自得。
她不想在她面前被踩一头,只能咬着牙……
“我没有!”
贺茂贞点头,好得很。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做没做?”
“我没有!”贺诗情死死咬着牙,她就不信傅斯年真的有那种通天的本事,真的能弄到所谓的证据,而且在场的人,谁敢承认对贺茂贞存了异心。
有人敢站出来和她对峙?
没有!
“贺诗情……你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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