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口温茶,神色没任何波动,好像段氏能开出的条件,对他没任何吸引力。
“这样吧,你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你别有压力,就算你不来我的公司上班,处个朋友也可以,而且你和斯年认识,按照辈分,你喊我一声叔叔也不为过,耽误你这么久,请你吃顿饭是应该的。”段林白有些头疼。
这可是个顽石啊,傅斯年从哪儿认识了这么个又倔又古怪的人。
段林白特意挑这个点过来,就是觉着,这人能不能签下来,请他吃个饭,可能酒酣之后,一切都好说了。
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喜欢在酒桌上谈生意。
原本想着这人行为古怪,请客吃饭怕是难了,没想到他点了下头,“那我不客气了。”
段一诺既然来了,自然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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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两辆车子前后驶出小区。
段林白的车子在前面,开车的是段一言,段一诺坐在副驾,偶尔扭头瞥了眼后侧的父亲,他正拿着手机和傅斯年抱怨。
“……我去,你特么从哪儿搞来的这臭小子,简直和茅厕里的石头一样,那脾气,又臭又硬,嗳,你说,老子都亲自出马了,一般人还不得点头哈腰,什么都答应,这小子真是……”
“现在我现在脾气好了,要是换在二十年前,爱干不爱,老子不伺候了!谁还没点小个性啊。”
“当年在京城,谁敢在我面前玩这种小个性,惯出的毛病。”
……
傅斯年听了半天,只说了一句:“有求于人,你就得惯着。”
段林白憋屈,“这小子就没什么特别想要的?我开出的条件他好像一点都不care?这么清高?”
“他家条件应该不错,家不在京城,却给他全款买了个120多平的公寓,估计不缺你那点钱。”
这里地段好,周围还有一个极好的学校,这边的学区房,曾经一个1.5米宽的过道就卖过150万,更别说房子了。
“我早就和你说了,这是块硬石头,你非要去啃,小心牙齿被崩掉。”
“你可闭嘴吧,别乌鸦嘴。”段林白想起那小子的模样,还气哼哼的挂了电话,看向段一诺,“诺诺,你和他很熟吗?”
“啊?”段一诺愣了两秒,“和谁?”
“就后面那个!”
四人下楼,一辆车刚好,他却甩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坐别人的车。”
段林白心底真是……
你以为老子的车是谁想坐就能做的?多少人连保险杠都摸不到,你还拒绝了我,你那德性,也不像有洁癖的啊,装什么!
从来只有段林白在人前耍横玩个性,忽然遇到个特立独行的,莫名怄火。
“我和他不熟,就是因为不熟,所以借了伞才要归还啊,要是我朋友的东西,拿了伞,我至于特地还回去嘛,我闲的啊。”一把伞还不值来回打车的钱,的确不值得。
“我还想着,你要是能在他面前说上话,帮我去探探口风什么的。”段林白叹了口气。
段一诺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
关键时候脑子装得还挺快。
她拿过车边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压压惊。
段一言慢慢开着车,心底暗忖:连专用杯子都有了,看来没少去他家,你俩不熟?骗鬼呢!也就他爸能信这话。
段林白现在一心想着,怎么把这个人捞进公司,哪儿有空管别的。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人无欲无求,连和尚都娶媳妇儿了,我就不信真的没东西能吸引他,你们都是年轻人,还一起吃过饭,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圈子里最不可能结婚的两个人,居然连孩子都搞出来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段一言轻哂,“要不你也给他送个媳妇儿!”
“噗——”段一诺真是一口水彻底喷了出来,都溅到了挡风玻璃,急忙扯了面纸擦拭。
“我是请员工,包吃包住包媳妇儿,要不要连他生孩子也包了?”段林白冷哼。
“如果你想,也可以啊。”段一言笑道。
段一诺只想给她哥送一句:你可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