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有些缥缈,但还是被唐雪柔给捕捉到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你什么意思?”
陆轩冷静地看着唐雪柔,说:“秦歌就算故意泄露了自己的主题,可她也从未让你跟她选一样的,这难道不是你自己想跟她一较高下?”
唐雪柔松开了陆轩,她双眼睁大,像是第一次认识陆轩似的,眼泪哗的一下从眼中滑落下来。
“所以你觉得这都是我咎由自取?”
“……”
陆轩沉默不语。
不过,秦歌的计划他是知道的,当时,他也并没有阻止秦歌,而是默许了这一切。
唐雪柔哭泣道:“陆轩,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的?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选跟她一样的主题?我是因为你!因为你!你现在却怪我!”
“是吗?”
陆轩淡淡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带着要将人看穿的凌厉视线。
唐雪柔被陆轩的眼神给怔住了,她顿了一秒,随后说:“难道你觉得我是为了自己?不,不是!我是因为你,陆轩,因为你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我才想到要打压她,想要夺回你的注意。”
“……”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蠢?不仅是你,连我都这样觉得,我因为你,变得都不像我自己了,我在嫉妒她,嫉妒得快要发疯了!陆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放弃了你,你本来是我的啊!”
“……”
他沉默着,并不言语。
唐雪柔又重新将陆轩给抱住,哭泣道:“我当初一直觉得,事业才是最重要的,就连你都能放在一边,我以为你会等我的,等我事业有成的时候,你依旧在原地等我,可你为什么不继续等下去了?陆轩,我在失去后才知道,什么才是对我最重要的。”
“我现在什么都可以不要了,名誉不要了,声望不要了,我只要你!”
陆轩垂着眸子,被眼帘遮挡的目光中飘过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神色,他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扶住唐雪柔的手臂,唐雪柔感觉到他的动作,心中一喜。
她抬头道:“陆轩!”
陆轩平静道:“你喝醉了,先上床休息会儿吧。”
唐雪柔眼中闪过明显的失望,她拼命摇头,带着哭腔说:“我没喝醉,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
“你赢了,你彻底赢了,为了你,我所有的自尊都不要了,我像个弃妇似的祈求着你不要离开,你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
“陆轩,不要离开我,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立刻放弃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
陆轩轻轻地叹了一声,他语调依旧平缓,对艾米道:“扶她去床上休息。”
艾米愣了下,然后走上前。
“不要!”
唐雪柔摇头,将陆轩抱得更紧,她哽咽道:“我不要别人碰我,我要你,陆轩,你不要走,呜呜呜……”
艾米见状,进退两难。
陆轩给了她一个眼色,“还不动?”
艾米被陆轩冷厉的视线怔住了,身子抖了抖,然后硬着头皮走上前,拉着唐雪柔轻柔道:“唐姐,你醉了,我扶你去上床吧。”
“不要不要!”
唐雪柔挥舞着手将艾米推开,说:“我不要,陆轩,我没醉,求求你看看我吧,求你!”
艾米为难地看向陆轩,说:“陆总,唐姐醉得太严重了,现在除了你,根本没人能靠近她,要不,你扶她到床上休息吧?”
陆轩现在被唐雪柔缠着,也的确走不了。
他敛着眸,似乎思考了下,然后拍了拍唐雪柔的肩,说:“我扶你去休息。”
唐雪柔听后,这才缓缓地探出头,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陆轩,问:“你不会走的吧?”
“不走。”
“真的?”
“真的,你现在需要休息。”
唐雪柔拉住陆轩的手,露出乖巧的模样,说:“我听你的。”
陆轩扶着唐雪柔上床休息,唐雪柔躺在床上,手还一直拉着陆轩不放,她睁着眼,看着陆轩,说:“你能陪到我醒过来吗?”
“……”
“不能吗?”
唐雪柔泪眼汪汪地问。
陆轩沉默了下,道:“好,我陪你。”
唐雪柔见陆轩松口了,高兴地将头凑过去,在陆轩的手边蹭蹭,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陆轩也没说什么。
等唐雪柔迷迷糊糊地睡着后,陆轩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平稳的睡颜,目光清冷,理智得不带丝毫感情,微阖着的眼帘下,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