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苗铃儿死后,怕也是晚了些啊。
“怎么叹气了?”魏宇年诧异的看着顾南笙。
顾南笙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人生啊,还是得把握住眼前的幸福,不然等到失去之后在追悔莫及,也是无济于事啊。”
魏宇年仿佛听到了一个好笑的事情,轻笑道:“听你这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七老八十,历经了人间沧桑的老太婆呢!”
顾南笙又笑了笑,没有回话。
忽然。
她挑眉,“魏宇年,你不用回去的么?”
喜酒喝过了,酒也醒了,岑长瑶也抓起来了,他为什么还要赖在她家里不走?
“回去当然是要回去的,不过正事儿还没办完呢。”魏宇年说着,端了丁氏给泡的茶,淡定的抿了一口,一脸的享受表情:“要说这沙枣茶,还是丁婶子泡的好喝啊。”
沙枣茶,是西凌那边特有的茶。
丁氏和周兴德都是西凌人,喝惯了这样的茶,于是顾家便一直备着,魏宇年每一次来,丁氏为他泡上一杯。
“你还真是不挑嘴。”顾南笙冷哼一声,又直直的瞪着他。
直到顾南笙瞪着他,眼珠都快瞪出来了,魏宇年才缓缓的开口:“好了,你别这么瞪着我啦,算算时间,咱们山上那四十亩的贵妃醉,该是快要成熟了吧?”
“嗯。”
顾南笙老实的点头,而后又立刻严肃并认真的纠正道:“那是我家山上的。”
魏宇年好笑的反问:“嘿,顾南笙,你不是想要过河拆桥吧?你可别忘了,当初了种苗里可还有本官的份儿呢。”
“什么过河拆桥,我说的是事实啊,种苗有你的没错,但地是我的啊!”顾南笙一本正经的纠正:“你刚刚说的是咱们山上,那山地可是我花了真金白银买下来的,谁跟你是“咱们”呢。”
她跟他,已经熟到成了“咱们”的地步了么?
看着顾南笙气鼓鼓的忙着跟他划清界限,魏宇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倒是莫名的想笑,直言道:“顾南笙,你这女人啊,该怎么说你好啊!”
“不知道怎么说,你就别说。”
顾南笙倒是不客气的反驳了一句,很快又把话题拉回了正题:“魏宇年,我那些葡萄,你能帮我卖掉的吧?”
“当然能,你去盛京跑了一趟,难道就没有得到点儿风声么?”魏宇年反问。
顾南笙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忍不住翘起了二郎腿,悠闲的道:“风声倒是有的,就是不知道魏大人你指的是哪个?”
“调皮。”魏宇年白了顾南笙一眼,也学着顾南笙的样子翘着二郎腿:“来,给本官说说,你在盛京都听到什么风声啊?”
“真想知道啊?全都要听么?”
“嗯。”
顾南笙无奈的耸肩:“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我听说,天下第一庄的嫡小姐沈清沐颇为仰慕魏大人,但魏大人似乎很不解风情,丝毫不懂小女儿家的心思,白白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呢。”
说起沈清沐,魏宇年的脸色僵了一下,略显尴尬的道:“你听谁说的,简直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