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了。
一瘸一拐的走到顾南笙跟前,笑着说:“小嫂子,你能来保释兄弟已经是很看得起我了,怎么还能劳驾你屈尊亲自来这大牢门口接我呢。”
“张哥,你别这么客气,我这人啊就是这么个感恩图报性子,你这次的伤是因我而受的,我自然不会怠慢了你。”顾南笙说着,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立刻就有轿夫抬着滑竿儿走了过来。
滑竿儿,也是轿子的一种。
一把椅子绑了两根长长的竹竿,四周没有轿帘和顶棚,两人抬着,倒是比那轿子轻巧了许多。
张癞子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受宠若惊的摆手:“小嫂子,这怎么使得,我张梁是个粗人,坐不得这个的。”
顾南笙笑了笑,没有说话。
身后的管家钟富倒是开口了:“张公子,我们夫人体贴你受了刑,已经在这滑竿儿上放了软垫子,你也别墨迹了,放心坐上去吧,说得多了,别人看到了也不好看。”
“是,是,是。”
张癞子当即也不再扭捏了,上了滑竿儿之后,还不忘对顾南笙说一句:“小嫂子,你就是我亲嫂子啊!”
要不是顾南笙,他也不能娶了苗铃儿,报了当年母亲的仇,也不能混到今日的风光,顾南笙待他,那就是比亲嫂子还亲!
一行人回了岑府。
顾南笙让管家从账房支二百两银子给张癞子,又让林氏烧了一大桌子的菜,由管家、墨二和墨八一起作陪,犒劳张癞子。
二百两银子啊!
换了普通人家里,那就是上十年的进账了!
张癞子受宠若惊,但还是老实的道:“小嫂子,你不用给我这么多银子的。”
虽说挨了二十板子,又坐了几天牢,但这二百两也太多了,搞的他有点不敢拿!
“拿着吧,我还有事情吩咐你呢!”
顾南笙淡淡的说着,招呼作陪的人围着圆桌坐了下来。
听到顾南笙说还有事找他办,张癞子这才安心一些,坐在桌子的另外一边,“小嫂子,有事你直接吩咐就是了。”
“张哥,你对做县令有没有兴趣?”顾南笙挑眉望着张癞子,也不拐弯抹角,很直白的问道。
张癞子是聪明人啊。
一愣之后,很快就回味过来:“小嫂子你是说,咱们长治县的县令?”
顾南笙淡定的点头:“嗯。”
“这……不是……”
这下,饶是张癞子再聪明,他也想不到顾南笙到底要干嘛了:“小嫂子,你这么问,不会是……”
张癞子说着,又飞快的自我否定了。
他倒是知道平常老百姓可以捐官,但那捐一个官,上头可是明码标价的呀,即便是一个县令,也最少也得五千两银子呢!
顾南笙对他再好,也绝对不可能会为了他花上五千两银子,捐一个官啊!
但让他震惊的是,顾南笙竟然在他的注视下,点头了。
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