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还继续帮张军撑腰,很多事情事事难预料啊,这里面最关键问题是,张富贵跟张军走的这么近,张军必定掌握着张富贵的一些事情,你这个纪委书记要是对付张军算是绰绰有余,但是,加上一个张富贵,很多事情就很难在你的控制范围,因为张富贵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吧。
王耀中被金大洲这么一点拨,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他问金大洲,你的意思是让我任由张军胡作非为,如果这样,也不是我王耀中的风格。
金大洲说,算了,兄弟,我和秦书凯跟张富贵认识这么多年了,张富贵以前是一个很好的人,现在他的城府和关系,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暂时情况下,你只求维持现状,尽力收集相关证据,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张富贵正面起冲突。
秦书凯听了这话,点点头说,是啊,张富贵真的变化很大,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有时候,满嘴的兄弟义气,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有时候又突然变脸,好像只要为了达到他自己的目的,什么都可以不管一样。
金大洲听着秦书凯的话,心里跟镜是的,跟在张富贵身边做了几年的办公室主任,他早已把张富贵这个人看透了,只要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是个什么都可以牺牲的人,兄弟义气在他面前也只是一种工具而已,需要的时候,用一下。
但是,这样的话,金大洲却不能跟秦书凯说,这种事不是谁说了,别人就能相信的,必须让事实来说话,才更有份量和说服力。否则,别人就会怀疑你这个人说这句后面的目的和动机了。
三人一路闲聊着,金大洲和王耀中后来说要到附近的咖啡店去喝咖啡,秦书凯因为很想休息,就说,你们两人去吧,我就回宿舍睡觉了。秦书凯回到外地来的县领导们住处的大门口时,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那里,焦急的徘徊,看来是在等着人。
秦书凯拎着公文包往前走,边走边想,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难道她是来找我的。头脑迅速的思索了一下,秦书凯决定不管怎么样,如果是这样,那就先把带回宿舍再说,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大晚上的自己跟她在一起。男女之事,不管有无,有的时候是很难说清楚的。
站在大门口的正是冯燕,她确实是专程来找秦书凯的。远远的,冯燕也看见秦书凯进了院子,赶紧迎上去叫了一声,秦部长。
秦书凯只能冲冯燕点点头,很多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只有面对,于是问,找我有事?
冯燕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秦书凯看着冯燕一眼,也点点头说,好吧,那你跟我进来吧,到房间再说吧。冯燕听话的跟在秦书凯身后,跟着他进秦书凯的住处。到了房间内,秦书凯把门轻轻的关好,用手指了一下客厅的沙发对冯燕说;
“随便坐吧。”
看着秦书凯对自己的态度,冷漠而客套,冯燕的心里一阵难受,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两人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秦书凯对自己百般疼爱,如果不是因为姐夫的事情,公平的说,秦书凯其实是个不错的男人,只不过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冯燕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顾不得伤感,眼睛看着秦书凯说,秦书凯,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有件事必须请你帮忙。
秦书凯一愣,难道冯燕想拿什么筹码要挟自己,现在主动上门来谈条件了,这也是正常情况。秦书凯不动声色的问:
“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冯燕哼着秦书凯,很知道他现在的心里,可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只能说,秦书凯,请你帮我和姐姐跟姐夫见一面。
秦书凯听了这话,愣住了,他没想到冯燕竟然要他帮的是这个忙。他当即实话实说,冯燕,这个忙不是自己不想帮,而是确实帮不了,自己没有这个能量,说说别的事情吧,自己能做的,一定尽力。
冯燕一听这话急了,她的眼泪几乎要掉落下来,冲着秦书凯说,秦书凯,要是还能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找你想办法,求求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一定要帮我这一次。
秦书凯心里想,现在也不能得罪这个女人,于是赶紧解释说,冯燕,不是我不肯帮忙,赵王道被市纪委带走后,除了早就查出来的证据,在里面一直没有交代其他的事情,这么长时间,调查组一直还是处于案件调查阶段,我是在纪委工作过的,我最清楚纪委的办案过程,案件正在审理过程中,没有特殊情况,是绝对不会允许外人跟被调查对象见面的,目的就是为了严防串供行为的发生,所以,这件事我真是有心无力。
冯燕听了这话,哭出声来。
秦书凯赶紧小声劝解释说,你别哭啊,大晚上的在我的房间里哭哭啼啼的,要是被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即使没发生什么,到时候也说不清楚。
秦书凯随手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冯燕。冯燕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两眼看着秦书凯问,秦书凯,你是不是为了举报信的事情,还在恨我,所以不想帮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