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人生的成功,官场的很多人,他们也远远不及你老人家。”
老爷子呵呵一笑说,“是啊,说起那些贪官或者心术不正的人,所有的人都吐一口唾沫,说起我常文怡,别人最多背后骂一句:那个糟老头子!嘿嘿,老百姓的口碑才是人生的坐标。”
秦书凯赞同道:“是啊,老百姓的口碑是检验一个人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其他任何人说了都不算。”
常文怡为秦书凯这句话感到很欣慰,笑着说道:“小柳和我谈起过你,你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她是很看好你啊。”秦书凯不知道,小柳究竟在这个老爷子面前是怎么形容自己的,总之,他能感觉到老爷子对自己的态度相当的和善,简直是相当配合的要把砚台送给自己,这让秦书凯反而感到内心的挣扎,他见到太多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事情,突然之间有个人,在他面前,丝毫不设置任何防线,还心甘情愿的被他骗走这么珍贵的东西,这让他心里不仅没有得意的感觉,反而有些说不出的愧疚,或许这种感觉就叫良心未泯吧。
但是,目的总是要达到的,既然老爷子也愿意给,尽管他不想收钱,秦书凯还是留了些钱放在牛大茂手里,尽管秦书凯知道,这样的做法其实不地道,夺人所爱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但是不这么做,他又能怎么样呢?
当晚,秦书凯回到市区的家里后,忍不足拿出砚台仔细观赏,这砚台的颜色呈紫色,图案是松鹤水草,除了入手特别沉以外,也无什么特别之处,秦书凯就怀疑是不是宝贝。
孩子闹着要看看,秦书凯担心孩子失手别再弄坏了这宝贝,于是耐心解释说,儿子,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爸爸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弄这东西,要是摔坏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自从秦书凯调动工作到市区后,已经不再提及跟刘丹丹离婚事宜,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受了人家的恩惠,自然不好意思再跟人家提及离婚一事,这件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只不过,秦书凯每次回家很少上刘丹丹的身体,当着孩子的面,两口子依旧装出一副恩爱模样,私底下却是没有太多交流。
对于刘丹丹来说,现在的局面,她已经很满意了,只要秦书凯不提出离婚,她有信心,就算秦书凯的心是石头做的,她也能想办法把他捂热了,因此,现在只要秦书凯回家,她都会客气的笑脸相迎,一家人看上去倒也相处和睦。
此刻,见秦书凯不愿意把手里捧着的砚台给孩子玩,她便笑着在一旁说:“你急匆匆的回来一趟,就是为这个东西?”
“嗯,你看看怎么样?”
秦书凯把东西往刘丹丹的面前一放,刘丹丹哪里能识得这种东西,见儿子嘴巴撅的老高站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秦书凯手里的东西,嘴巴一撇说:
“我看不怎么样,值得你捧在手心当个宝贝一样吗?儿子想要玩就给他玩一下好了。”
秦书凯说:“你不懂,这东西可是个稀罕物,你我都是门外汉,到底有多贵重,明天就知道结果了。我为了这个东西,那是夹着尾巴求人才弄到的。”
刘丹丹很是不屑的说:“你花费很多精力我可以理解,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宝贝,说不定是地摊的便宜货,不值什么钱!”
秦书凯说:“乌鸦嘴,如果真是这样,我不是白费一番功夫了!”
为了确定砚台的价值,秦书凯特意带着牛大茂一起跑了趟普水,在普水县城有一家古玩店,秦书凯是那里的老客户,跟古玩店的老板相当熟悉,秦书凯带着砚台来找古玩店的老板,就是想要确定一下,这方砚台的价值究竟是多少,如果送给秦老这样人物的礼物,竟然是个赝品,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正是基于这一点考虑,秦书凯考虑好,在去省城开会之前,自己一定要亲自跑一趟普水。老板见到秦书凯过来,自然是相当的热情,急着叫店里的伙计过来泡好茶水,自己亲自陪着秦书凯坐在贵宾接待室里。
古玩店的老板姓马,待双方坐定后,客套的寒暄说,听说秦书记最近高升到了市里,真是年轻有为,可喜可贺啊。马老板玩了这么多年的古玩,连说话都带上几分古代文人的雅气,说话不紧不慢,倒像是个古代穿越到现代的书生一样,除了身上的服装,一言一行都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跟现代社会不和好的酸儒之气。
此时,秦书凯却顾不得对马老板讲话风格的挑剔,赶紧小心翼翼的拿出常文怡送给自己的宝贝递到马老板面前说:“今天我来,只要是请马老板帮忙来了,还请马老板帮我看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