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里糊涂的。”
“比如?”
“比如你提到薛若曦的事。”
“呵呵呵……牛主任,你是老官场,我不懂,但是我只是有自己的想法,看问题别看表象,表象永远是表象。在官场里看问题只看两点,一切都清清楚楚。”
“哪两点?”
牛金香低头喝一口茶,“第一是利益,第二是关系,外交上有句格言: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在官场尤其适用,你想想古代宫廷斗争,父子相争、夫妻反目、兄弟姐妹相残,说穿了都是因为利益二字争斗杀戮,当今官场与古代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牛志宽由衷佩服,点点头,“是这样,牛主任总结得精辟。”
“第二是关系。关系就是生产力,官场中大大小小的圈子就是无数错综复杂的关系结成的。你进入不了这些圈子就无法真正进入官场,不但圈子内的人和事你看不明白,圈子外的人和事同样看不明白。”
“是啊,纷繁复杂,乱花迷眼。”
牛金香微微一笑,说,“有些干部。一辈子在官场打滚的老干部,混到退休也没看清官场的本质是什么,原因就是没有看清这两个基本点。
官场不管怎么复杂,万变不离其宗,所有的人和事你拿利益去看对方的出发点,也就是最终目的,用关系去分析对方行事的路径、所用的技巧,立即会有拨开云雾突然见青天的感觉。什么乱花迷眼?是一目了然!”
牛志宽默思了一会,牛金香的话如嚼橄榄,越想越有味道,不由得虔诚的点点头,真心实意赞道:“谢谢牛主任,金玉良言啊。”
“哈哈哈……,我也是胡乱一说。对于牛主任,因为我们都是普水的老乡,我一向非常敬重您的。”
牛金香继续说,“本来这教育系统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很多人认为这个局长那是牛主任非你莫属啊,可是现在这个冯成贵不走,那是说明一些问题,这个薛若曦机心深沉,功利心尤重,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薛若曦就是这样的女人。”
牛金香一笑,“教育局这么多人人里,她的故事最丰富。这次走而未走,一是不甘心,二是手里有凭。”
“有凭?”牛志宽愕然,他只知道薛若曦和张东健说不清道不明,两人之间的事似是而非谁得知?
牛金香点点头,“我也是偶尔得知。你知道现在录音录像很方便也很隐秘,薛若曦不满意别的单位的职务,自然还会从张东健书记身上打开缺口,嘿嘿……”
牛金香的笑声让牛志宽激灵灵一个冷战,为了掩饰脸上的表情,立即低头喝了两口热茶。他不明白牛金香为什么今天找他透露这么隐秘的事,揭领导的隐私是犯大忌的事。
“牛主任,这件事极为机密,我担着天大的干系给你说了,可别出卖我啊?”
牛志宽困难一笑,“牛主任难道信不过我吗?”
“这个不用,你我都是普水人,还是亲戚,如果不相信你,我敢对你说吗?再说,我也是希望牛主任能做局长,那么我也有靠山了。”牛金香装着无奈,解释道,“我是气不过那女人,如果她上去了,我们很多人还有活路吗?”
“是啊。”
从茶楼出来,牛志宽沿着街边人行道慢慢回走,心里想着刚才的对话,越想越后怕,感觉自己被牛金香算计了。
“哎,笨啊,这么明显的奸计也看不出来。”牛志宽一路自责。回到老丈人家,老婆已经来了,见他闷闷不乐,眼睛示意问他出了什么事。牛志宽摇摇头,他不愿意在两位老人面前说这件事。
“牛志宽,你进来。”老婆脾气直道,容不得他吞吞吐吐,耍弯弯肠子。
牛志宽在二老惊异的眼神里走进卧室,这是给他们留的房间。
“说吧,又出了什么事?”
“来的时候碰上牛金香,刚才就是和他在茶楼说单位的事。”他接着把过程详细的说了。
老婆骂道:“果然是头骚狐狸!我马上告诉张东健的老婆邹姐,看她还想当官?!”边说边掏手机。
牛志宽顺手把手机抢过来,“你疯了?你不想想牛金香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机密的事?这个女人是冯成贵的马子,吃饱了撑的?”
老婆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为什么?不是想搞臭那女人吗?”
“搞臭是肯定的,但是,搞臭薛若曦也等于也搞臭了张东健。你现在打电话就是你搞臭的,张东健希望他老婆邹文玉知道吗?你想想?”
“是啊,张东健长肯定把仇记在你头上。”